手揽了她一把。
“除了果树,买了宅子后,你还想在院子里布置些什么?”
不想回去之后裙摆上布满了泥点的沈千祈不敢再分神,低头看起了路来。
“有很多,比如可以搭个爬藤花架,种上紫藤花,花架下面可以摆一个藤条吊椅,夏天夜晚在室外很凉快。”
她认真地回答着问题,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被套了话。
晏从今偏过头看着她,认真地将她所说的内容一一在心中记下。
如果像沈千祈所说的那般有一座宅子,是他们两个人的家,不会有其他人来打扰,那么这正是他所需要的——
一种不会对沈千祈有任何伤害、没有限制她的自由、她也能保持开心的将她“关”起来的方式。
晏从今垂下眼睫,嘴角勾着抹笑,心中暗自盘算起了什么。
这个位于城南的小村庄面积不大,村民人数也不是很多,但都很热心友善,邻里关系也十分和睦。
两人顺着热心村民指的方向,很快在村子的东北角,靠着一条小河的地方找到了江雁然的家。
这是一间看起来也有点破旧的农家小院,但一眼望去,房屋以及院中各处都打扫得非常干净。
虽破旧,却一点也不脏乱,从院中被人精心打理过的花草就足以看出这间小院的主人是个勤劳又热爱生活的人。
沈千祈站在半开的院门外,抬手敲了敲门,静静等了好半晌也没有人回应。
“难道我们来得不是时候吗?可按照谢夫人所说,江雁然应该是在家寸步不离地照顾她爹爹才对,家里怎么会没有人?”
晏从今往院中瞥了一眼,余光在地上扫到了一张黄纸。
他控着傀儡线将黄纸捡了起来,两指捏着细看了一会。
“是没烧完的纸钱。”
黄纸边缘还残留着被火灼烧过的痕迹,呈灰褐色,轻轻一捏就化作了细灰。
沈千祈看着这张纸钱,只觉得心中疑惑更深了。
她沉吟一会,索性直接推开了半开不开的院门。
“我们进去看看。”
抱着几分好奇探究的心思步入院中,刚走到主屋门口,看清眼前的景象后,沈千祈又猛地顿住了步子。
比起住人的主屋,这更像是一个简易的灵堂,或者说是被人改成了灵堂。
两条白绸随意地挂在大开的屋门上,正对门外的方向并排竖放了两副棺材,棺材后方整整齐齐地摆了一排纸人。
而在两副棺材上面又分别插了三炷香,掉落下来的香灰落进了棺材前的铜盆里,和满满一盆纸钱烧成的灰屑融为了一体,又被风吹起飘向空中。
沈千祈看着这两副棺材,还没来得及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忽觉背后骤然升起一阵凉意。
她警惕地回头望去,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道白色的身影,悄无声息地盯着他们打量了许久。
“你们是谁?”
鹊桥仙(七)
◎为了幸福◎
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们身后的这道白色身影是位身着丧服的年轻女子。
沈千祈同她投来的探究视线对上, 也沉默地打量了她一会,半晌,试探着出声询问。
“你是江雁然?”
闻言, 年轻女子微微点了下头,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个来回, 面上多了几分警惕。
“是我。你们两个是谁?为何会出现在我家中?”
沈千祈见她有所防备,赶忙摆了摆手, 表明自己没有敌意。
“江姑娘, 我们是天星门的弟子,接了谢府的委托来调查谢淮序昏迷一事。”
她边说着边掏出了许鸢一给她的令牌,“你的住处是谢夫人告诉我们的。”
眼前这两人虽未穿着天星门的弟子服,可这专用的委托令牌不似作假。
江雁然放下戒备,绕开他们踏入屋中, 取了新的三炷香分别为两副棺材点上。
她端着装满灰屑的铜盆走到屋外, 跪在软垫上,手中拿了一沓新的黄纸。
“既然是调查谢淮序昏迷的事情,你们跑这里来找我做什么?”
沈千祈看着低头专心烧着纸钱的江雁然, 觉得她的反应似乎有些过于平淡了。
明明谢淮序是她的新婚丈夫, 可她却好像对这个丈夫的生死并不在意。
“听谢夫人说, 谢淮序昏迷时身旁仅有你一人在,所以我们想找你问问当时的具体情况。”
铜盆中的火势不大, 只有点点火星, 江雁然一张又一张地匀速往盆中扔着黄纸,前一张烧得差不多了才继续扔下一张。
这样做的好处就是不会有太大的烟灰, 但仍有部分灰屑被微风卷起, 飘在半空中。
“当时夜里确实是只有我一个人在他身边, 他不愿洞房时被其他人打扰, 早早地屏退了所有下人。”
江雁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着飘飞在空中的白色灰屑,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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