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最好了!”
无理诉求都被郑重其事答应的陆燕芝雀跃欢呼的伸手抱住了周重邛的腰。
宽肩窄腰大长腿,顶级的好身材。
陆燕芝最爱的就是秦王殿下腰腹处紧实弹韧的肌肉。
周重邛笑着顺着陆燕芝的头抚了下去,又捏了捏趁机在他腰腹处乱蹭的陆燕芝的脖颈。
听见陆燕芝哼唧,他的手按在陆燕芝的脖颈处没叫她抬头。
明明脸上还残存着笑意,但秦王侧过身看向春杏的神色却冷淡的叫人心生寒意,:“既知道夫人怕苦,却连夫人惯用的蜜饯都没准备。”
“在夫人身边伺候,就这么不当心?”
“砰——!”
春杏吓得跪倒在地,手里的托盘也拿不住砸在地上,她满头大汗的将头磕在地上,半天说不出话来。
春红也脸色煞白的跪在了地上,她的声音发着抖,勉强还能说话,:“王爷恕罪,都是婢子们疏忽了,奴婢们现在就去准备。”
这句话说完,春红垂着头也不敢再出声,秦王没应声,屋内一时安静的吓人。
陆燕芝的眼前只能看见宝蓝色的云纹,她没挣扎抬头,只是垂下手轻轻的拉了拉秦王的袖子。
周重邛安抚的捏了捏陆燕芝的后颈,转过头吩咐了一句,:“去吧。”
春红和春杏如蒙大赦般赶忙起身,春红匆匆从地上拾起托盘,两个人飞快的退了出去。
“春红姐。”
一出去,春杏就抹起了眼泪,:“王爷,他我害怕。”
春红何尝不怕,见惯了王爷总是笑哈哈的模样,今日王爷一变脸,她也快被吓死了好吗。
惊吓过度的春红没好气的数落了春杏几句,:“你也是,之前还在咱们侯府的时候就知道姑娘怕苦。”
“连大姑娘都惦记着专门送了蜜饯过来,今日怎么这么粗心?”
“我我这不是怕药凉了失了药性,才急着给姑娘送来。”
“算了,我看你也是真被吓着了,说话颠三倒四的,”春红紧跟着嘱咐道,:“都说了多少次,那是王妃娘娘,怎么还能称姑娘?”
“是,春红姐,我记住了。”
“好了,擦擦眼泪,我们快吧,别让王爷和夫人等着急了。”
屋内,周重邛没有松手。
他捏了捏陆燕芝的颈侧,:“是不是吓着你了?”
没有应声。
意料之中的事。
此刻,周重邛说不上心里有什么感觉。
夜色深深,四处无人,药汤还散发着苦味,他没有低头看陆燕芝的神色,甚至有点怕。
可笑吧,他这样的人也有觉出怕的时候来。
像是自嘲又像是有些破罐子破摔。
“好像还是瞒不过夫人”
“也是,梅园初见,冷风簌簌的时候,夫人想必就瞧清楚了我是个什么人。”
“那日你被福宁压着欺负的时候,我其实看见了,对,我看见了。”
“就在那处山坡上,我亲眼看着那些血就沾在了你的脸上”
“还有明华寺上,我同样也看见了你仓皇奔逃的样子,可我还是瞧着。”
“夫人落在地上的那些簪环我派人拾了起来活人不去关心,去关心死物,是不是很可笑?”
“我不是‘好好先生’,我的手上沾满了血腥夫人怕我,也对,怕我是应该的。”
怀中推拒的力量大了起来,周重邛一瞬间的神色阴森的骇人,他捏紧了拳头,还是慢慢随着陆燕芝的意思松开了她。
“殿下,您太高了,您弯一下,我有些话想说。”
周重邛沉默了片刻,慢慢弯下了腰,只是他不敢看陆燕芝脸上失望或愤怒的神色,那真的能叫人觉出疼来。
腾地,一个轻柔又香甜的吻落在了他的脸侧。
周重邛猛然睁开了眼,他倏地,偏过头看向了陆燕芝。
陆燕芝的脸有些红,但她对上周重邛的眼睛却没有闪躲。
“我在殿下面前冻得鼻青脸肿,逃跑的疯疯癫癫半点仪态也无,饿的肚子像打雷一样
“我最狼狈的模样殿下都亲眼见过,梨园那日也是我厚着脸皮硬贴在殿下身上的,殿下可曾嫌恶我?”
“我的家室不好,人也生的蠢笨,对殿下半点助力也无,甚至有时还需要殿下帮衬,殿下用正妻之位娶了我,可曾有半点后悔?”
周重邛看着陆燕芝,沙哑着声音摇摇头,:“不曾嫌恶,只是懊恼,也从不曾后悔,这世上最好看的月亮已经落在了我怀里。”
陆燕芝眨着眼,眼泪一颗颗的坠落,可这次,她是笑着的。
“殿下不曾后悔,我又何尝不是呢?”
“我陆燕芝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就是在梅园那日莽撞的撞上了殿下。”
“在我前途渺茫,前途未知的时候,是殿下拉了我一把。”
“殿下自责于过往,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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