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帐篷里。
司绒推开他,往帐篷外走,要把手里的竹筒送出去。
人还没走出桌椅间的空隙,手臂被紧握住,一道力从手臂带到全身,让她整个人不受控地往后倒,背撞在封暄的胸腹间。
那么硬。
还有浅淡的血腥味。
司绒忍不住,她抬肘借力往封暄小腹一送,这招百试百灵,还是封暄自己手把手教出来的。
封暄再次闷吃一记,而后反手把住她的腰,把她往椅子里压:“急什么,公主还没听我的条件,河道不是白给,城墙也不是白修。”
“玩儿呢?”司绒眼带微讽,“这话题刚才就结束了,我给你的战船供一个月的油,你还要什么?”
“那换的是物资,司绒。”封暄在极近的距离里俯视她。
“行啊,这种附加的好处我不要了。城墙我们自己修,至于河道的归属,那不是你说了算,别忘了,现在阿悍尔就有两万兵留在哈赤。”司绒伸手摁着他的胸,微微后仰,拉开距离。
“那就试试,从雨东河出海的河道我不需要,我有山南海域,山南航道畅通,十一月前就可以打通铁扇群岛这个关口,你看我会不会就此把雨东河堵上,让你只能依赖北昭的航道。”封暄更近一步,弯下身,再次把司绒圈在椅子里。
“殿下啊,”司绒迎着这带着狠的要挟,轻声说,“你真是个……不择手段的浑蛋。”
“那你告诉我,司绒,此时此刻,我还有别的选择吗?只要有半点机会,你就会头也不回地离开。”封暄拿手抬起她下颌,他就想让她看他!
“你的眼睛不会向后看,我们的过往你说丢就能丢,半点儿机会都不给我,我必须走在你前面,才不会被你越抛越远。”
司绒挣脱不了,直接攥着封暄的衣领,双目织红:“你最好别惹我生气。”
他们鼻息交错,在风摇雪落里对峙。
司绒忽然一抬脚,在被圈锢的姿态下往他膝盖恶狠狠地踹了一脚,封暄吃了这力,膝盖酸软处受击,猛不丁地就屈了下去,高大无比的身影直接往司绒身上倒。
她一脚得逞,立马便要从他肘下往外钻,然而封暄双手紧紧抓着扶手没放,一推一压之间,带得椅子往斜倾倒,司绒右脚已经离地,心头高高悬起,倒吸一口气,在天地侧旋间只顾着抱着自己的脑袋。
“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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