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响。
她翻了个身,掌心卡着半截扯烂的床帏, 屋子里游走着暧昧的余息与薄薄的天光, 越过封暄的胸膛可以看到浮在空中的细小光带。
“睡不着?”封暄赤着上身, 后背的烧伤结痂,司绒把手探过去时摸到厚厚的硬壳。
她瓮声瓮气地应一声。
昨夜是某种程度上的久别重逢,两人的心绪情感都不同,那是一种拨开云雾见天光的落定感。
昏光把一切变得顺其自然, 彼此只要额抵额, 在极近的距离里对视,便会一触即燃。
距离和湿度把他带到恰到好处的位置。
长夜里, 封暄是理智残存的蒙赦困兽,惦记着她还容易气短, 把频率控制着,却收不住深度,每一记力都推进到顶。
她吃不住那样的温柔攻势,汗、水把床褥渗得湿漉漉, 眼神也湿漉漉,声音也湿漉漉,漾出来的话语都是颠三倒四的。
这样的欢愉, 余韵最要命。
司绒此刻乏透了, 而困劲儿也过了。
封暄爱死她这副模样,他撑手起来, 俯首来吻她耳垂:“说什么呢, 听不着。”
耳垂上这一点红是公主不为人知的秘密。
也是被太子深挖出来的动情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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