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病成这样了,再不吃点东西,要怎么熬的下去?
楚年只得哄他:“夫君,这是我辛辛苦苦跑到山上,捡树枝敲枣树才敲下来的,就为了带回来给你补补,你再吃几个!”
江自流看向楚年。
楚年从他的眼神中,解读出一种“你是不是在为难我”的意思。
楚年:“”
“有了,夫君你等等,我给你把枣子弄成枣泥再喂你。”枣子是死的,可人是活得嘛,江自流吃不动,那就变通呗。
弄枣泥需要碗和工具,小破屋里没有,得出去拿,楚年还得溜出房一趟。
想到江母的那些话,又想到江四的嘴脸,楚年握着野枣儿,看向江自流,压低嗓音对他说:“夫君,你一定要坚持住啊,我既然嫁给你了,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这辈子只能做你一个人的夫郎的。”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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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形象 这弱不禁风的病美人还挺会疼人
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这话说出来楚年都不带半点心虚的,俨然是一副贤妻形象。
话音落下,江自流咳嗽起来,他靠坐在床头,咳起来时胸膛震动起伏,黑发抖落倾泻,摊开在肩头,印着脸,黑白极致分明,显得无比脆弱。
楚年顿时眉心一跳,生怕昨日吐血一幕再次重演。
“夫君,你还好吧?”
不敢松懈,楚年上手给江自流拍背揉心口,帮他把这口没上来的气平复下去。
说来,江自流生的是什么病楚年并不清楚,时而虚弱的平静,又时而剧烈的咳嗽,搞得楚年挺没安全感的,不知道他会不会啥时候一口气没喘上来就原地去世了。
好在江自流这次没有咳血,在楚年的照拂之下,一会儿也止了咳。
舒了一口气,楚年说:“夫君,你等会儿,我弄好枣泥后,你吃了再睡。”
楚年去到门口听动静,没听到什么声,拉开个小口子,也没见着人,便开门出去了。
江家二老膝下一共四个孩子,大儿子在镇上做工,二儿子早夭,二老出去务农了,现在留在家中的就只有大儿媳和江四。
楚年偷偷行动,只要防范住这两个人就好了。
厨房在小破屋对角线方向,楚年要拿碗和工具就得去厨房,但堂屋的后门在两者中间,如果他去了厨房时,有人从堂屋进来后院,那他想往回跑,可就有点危险了,搞不好就要被逮住,或者起剧烈冲突。
楚年对这具哥儿的身体没什么自信,硬拼的话可能谁都拼不过。
但江家二老心狠,愣是不管江自流,等他自己死。为了自己的未来,楚年不得不冒一点风险。
深深呼了一口气,楚年壮着胆子快速冲向了厨房。
奔到厨房后,楚年也没时间细致的打量环境和东西,就是找碗,找可以捣碎枣子的工具。
碗好找,在橱柜里拿到了,但可以捣碎枣子的工具迅速查看周围,楚年在煮饭的大锅边上看到了一根擀面杖。
擀面杖,能行,就它吧。
楚年赶紧过去拿。
待他过去了,发现大锅里还有一碗蒸鸡蛋。
楚年一愣。
蒸鸡蛋是早就蒸好了的,大锅里有温水,蒸鸡蛋的碗有一半没在温水里。
估计是江母起来后给江四蒸的鸡蛋羹。江家二老宝贝江四宝贝得不行,江四痴傻残障,便不用他干活,好生养在家里,任他好吃懒做。
想到江自流都那样了,啥吃的没有,江四好好的,还能吃鸡蛋羹,楚年百感交集。
同样是儿子,怎么差别就这么大?难道就因为江四是最小的儿子,所以格外受父母的宠爱?
拿来吧你!
楚年拿起擀面杖,同时也抄起了温水里的鸡蛋羹。
想要的东西都拿到了,楚年马不停蹄离开厨房,回到小破屋里。他虽然动作快,但手脚轻,并没怎么发出声响动静,所幸的是,大儿媳和江四这期间也没有来后院。
“夫君,我回来了!”
端来了一碗鸡蛋羹,还捣什么枣子,鸡蛋羹不比枣子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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