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一窍不通,可就像老爷子说的,有些东西不仅仅是只有药用价值,用在生活里的其他方面也用的到。
山上的资源无穷尽,很多时候, 人们都是苦于无知, 不晓得该怎么利用,一旦知道了哪些东西有什么作用, 加以改造,那就是掌握了财富密码。
接下来罗德山便开始指草药给楚年认识, 怕楚年一下子没法记太多,他只先指了三样,边让楚年看, 边介绍它们喜欢长在什么地方。
楚年看得认真, 时不时点头嗯一声, 以示在听。
罗德山的画功很强,草植跃然纸上, 有些连花瓣间的纹理都被一一勾勒了出来, 只要图画与实物相符,楚年是有自信在山上找到它们的。
“老爷子, 放心吧, 我记下来了。”
“嗯。”罗德山合上了书。
“采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像胡韭子那样成片生长在一块儿的毕竟是少数,大多数的草药都是零星分散的,夹杂在各种草里,若非对它们足够了解,或者眼力足够的好,很难找到它们。”
罗德山叹气。
他已经老了,采药这种事是干不动了,唯一的徒弟腿又有残疾,也干不了这种事。
不是没有想过雇人来干,可根本雇不到合适的人。
这活本来就不是轻松容易的活,雇个体力好的大老粗,能上山,可脑子不够用,记不住;雇个机灵点的吧,体力又不行,干不动;好不容易逮到个能记能跑的,手脚又没轻没重,说了一堆的注意事项,没一句听到心里的,带回来的草药都快被他搓烂了。
像楚年这样聪明又能干的,正好是罗德山需要的。
罗德山出去给楚年拿了挖药用的小铲子和可以背在背上的篓筐,并告诉他好好干,工钱不会少的。
楚年笑着接过了工具。
关于工钱,楚年并不担心,老爷子出手确实是大方。
不过就是这么大方又和蔼的一个老爷子,在自己提出赊账的时候,明显地沉下了脸,这一点倒让楚年觉得哪里怪怪的。
按理说,这么大方的人,在知道自己能挣到钱的情况下,赊个账应该不至于黑了脸吧?
是因为这样做不好吗?怕别人也跟着赊账?
楚年只是随便想想,拎着工具和食盒回去了。
等楚年走后,罗德山和马志成说话,说着说着说到了江自流的病身上。
江自流的病棘手,照马志成来看,是没法根治的,所以他问罗德山:“师父,真的不用你出面再去看看吗?”
罗德山抬头看他:“怎么?你都独当一面这么多年了,还对自己的医术不自信?”
“倒不是,但师父你吃的饭比我吃的盐都多,论资历论本事,我远远不及你,我看你挺喜欢年哥儿的,顺口一说而已。”
罗德山的脸色不太好看,摆了摆手“你管就好了。”
马志成犹豫了一下,终于问出心中疑惑:“师父,怎么好像每次我说到江自流的病情,你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罗德山没说话。
马志成奇怪:“虽说没什么交情,但我看年哥儿痴心一片的份上,多少会上点心。”
罗德山:“年哥儿是年哥儿,江家是江家,不是一回事。”
马志成一听,点了头,说:“我开始也是这么说的,还跟年哥儿意思意思了呢,不过年哥儿这孩子,痴情的很,哪怕我劝过他,他还是铁了心要为他夫君奔波劳碌的。”
听到马志成的话,罗德山叹了口气,脸上的表情松动了一些,但眉眼里还是不悦。
“江自流生病,我早就知道的,有个两年了吧,那时候他的病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啊,有次我问诊回来,路过江家门口,看到了那孩子,一脸的病色,就顺便过去拿了他的手想给他把把脉,看看是怎么回事
呵,说到这个我就来气,江家那对夫妻,平日里见着我也是客客气气的,可那次一看到我要给他们家孩子看看,瞧把他们吓的,好心当成驴肝肺,就怕我要讹他们一样,赶紧把江自流给拉走了,陪着笑跟我扯这扯那,就是不说病的事,可把我气坏了!”
马志成惊讶:“还有这回事?怎么以前没听师父你提起过?”
罗德山哼了声:“气人的事罢了,有什么好说的。你知道我的,最讨厌给不配合的人看病,有时候不是病人自己不配合,就是家里亲人不配合,不论是哪种,都让我来气!”
马志成是知道罗德山的,心善,人也好,可再好的人,也没法干预别人家里的事。
“明明一开始只是小病,硬生生拖成这个样子,再晚点人都去见阎王了吧?”罗德山还是生气。
马志成给罗德山倒了杯茶:“师父,喝水,别气了。”
“不喝!想到江家我就来气!这也就是没结过梁子,他们见着我也算客气,不然,要是有什么事儿犯到我手上,我可不会给他们饶吃!”
“是,他们家是挺气人的,现在给江自流看病,都是年哥儿在拿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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