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从心头起,江爹再也顾不上给马志成面子了,怒而赶人:“马郎中,你要是不打算给我儿子看伤,那能不能从我们家出去!”
马志成淡淡地看着他,说:“恐怕不行。”
江爹:“???”
马志成指了指楚年,说:“我现在不是以郎中的身份待在你们家的,而是以年哥儿的”
楚年:“???”
的啥?
江爹:“???”
江母:“???”
马志成不合时宜地在“叔”和“兄”里纠结了一下,战术性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说:“是以年哥儿的‘兄长’的身份待在这里的。”
算了算了,还是师兄吧。
这一句话,如巨石惊起千层浪,不光江家二老听傻眼了,就连楚年自己也是万万没想到的。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流尽最后一滴泪的浇水~
拜师礼 “就当是为师送你的拜师礼!”
人在家中站, 兄从天上来?
楚年有点乱,脑海里飞快跑过了一堆狗血伦理剧情,生怕下一刻马志成就要说原身其实是马家的私生子。
那以后要改姓马叫“马年”吗?
不要吧!?
江爹脑门上的青筋崩崩地跳, 从牙缝里挤出话来:“饭可以乱吃, 话不能乱讲,马郎中,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马志成走到院中的椅子那里,撩起衣摆坐下,语气还是淡淡:“等罗老爷子来了再说吧。”
他腿脚不便,站久了觉得累, 也不跟这讨嫌的一家子客气, 径自坐下了。
江家二老气得想打人。
罗德山很快就来了,楚年给开的门。
罗德山是一个人来的, 他板着脸,脸上皱纹阴云密布, 浑浊双眼直直扫向江家二老。
他哼了一声,说:“你们江家,找我徒弟什么麻烦了?”
声音中气十足, 不怒自威在这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江爹下意识地有点犯怂, 但无论怎么想, 他都想不出什么时候得罪过马志成。
“罗老爷子,凭良心说话, 我们江家都是本分的老实人, 什么时候找马郎中麻烦了?”
罗德山宽厚的手掌往楚年头上一放,狠狠揉了一把, 重重说:“我说的是这个徒弟!”
楚年:“???”
江家二老:“?????”
沉默席卷, 一时间后院静得好像连风都停了。
楚年的头上顶着罗德山的手, 大手在揉他的脑袋,他惊了又惊,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比较好,最后只好将视线投向了马志成。
马志成回以楚年一个微笑,表情淡定又平静,毫不见怪。
楚年这下终于知道马志成神神秘秘的“大好事”是指什么了。
楚年:“”
楚年瞳孔地震!
这是大好事吗?这也太吓人了吧?罗老爷子要收自己为徒干嘛?学医吗?!
再说这种事都不用提前考察商量什么的吗?当事人是最后知道的可还行?
顶着头顶上的压迫感,楚年小声问:“老爷子,这是不是有点草率啊?”
“还叫什么老爷子?要叫师父了!”罗德山的手又是重重一拍,再在楚年头上揉了一把。
楚年:“”
江家二老简直怀疑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江母鼻子都歪了,指着楚年高声道:“他?徒弟?凭什么啊?他也配?”
想当年江大也有意拜罗德山学医来着,结果被一句轻飘飘的“年纪太大了学不会”给打发了回来。
楚年的岁数不比当初的江大要大吗?!
马志成在罗德山来时就已经站起了身,看到江母满目震愤和不甘,说:“配不配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说完,马志成对罗德山请示道:“师父,我先去给江自流问诊了。”
罗德山点头嗯了一声:“你去忙你的。”
马志成进了小破屋。
江家二老:“”
这可是自己家啊!他们凭什么这么目中无人!?
江爹捏了把紧紧拧到一起的眉头,带着点怒意说:“罗老爷子,不是我说,你管得有点太宽了吧?退一万步说,就算你要收我们家楚年为徒,那他也是我们家的人,你只是师父,说什么都不应该掺和进我们的家事吧?”
罗德山大袖一挥,说:“那就分家好了!”
楚年:“!”
不好,我的台词被抢了!
江家二老:“”
“你你你你凭什么”江母下巴都要惊掉,连话都快说不清楚了。她今天一天实在受了太多刺激。
罗德山本来就讨厌这个妇人,才不想跟她多费口舌。
他又想起来曹鹏来找自己时说的话,低下头问楚年:“年儿啊,他们怎么找你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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