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哭了。
蒋氏没有哭出声音,只是流泪,但却是真实地在哭。
楚年见此,对楚莲说:“好好看看,值得你学习。”
楚莲:“???”
楚莲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楚年指的应该是“学习怎么哭”?
“”楚莲:“你!你不要太过分了!!”
楚年把二两银子收起来,最后丢下一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劝你们以后好自为之。”
说完,他潇洒地走出了屋子。
屋外,被拴起来的大黄狗一直盯着门的方向。
楚年一出来就对上了大黄狗的视线。
看到楚年出来,大黄狗弓下身子,朝楚年露出獠牙,喉咙里发出低低的鸣吼。
很明显,这不是狗子见到多日未见的主人时应有的欢迎,而是一种警备,一种示威。
楚年顿住了脚步,看着表现异常的大黄狗,心里泛起了嘀咕:都说狗子是通点玄学的,这条狗以前跟着打猎捕猎,是条见过血的聪明的狗,是不是多少沾点灵性?是不是觉察出我身上的异样了?
可是楚年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大黄狗。
要那二两银子,是想帮原身出一口恶气,要狗才是楚年真正重要的事。
“大黄。”楚年试着叫了它一声。
听到呼唤,大黄狗高高竖起的两只耳朵猛地往后一折。
楚年眸光闪烁了一下。
楚年又叫了一声:“大黄。”
大黄狗还是弓身龇着牙,但喉咙里的声音发生了些变化,变成了带点哀声的呜呜。
它的尾巴垂在地上,扫来扫去,同时抬起了一只前爪,对着楚年所在的方向扒拉了一下,似乎是想向前走。
可它没有向前走,它没有走近楚年,只是不停地在原地转圈,高昂的呜呜哀叫,既焦虑,又悲伤。
楚年:“”
楚年在这里被两个人恶心了好一会儿,现在,被一只狗子感动了。
在这个家里,真正关心原身的,只有这条狗。
沉默地站了一会儿,楚年主动朝大黄狗走去。这只狗子多少带点灵性,想来是不会伤害自己的。
楚年走到了大黄狗身边。
跟楚年想的一样,随着距离的接近,大黄狗做出了很多姿态,不乏有凶狠的,但也只是凶狠,并没有什么实质的攻击。
“哎,好聪明的狗啊。”楚年叹了口气,手掌轻轻摸了把它毛绒绒的头。
大黄狗被摸了头,整个趴到了地上,眼睛湿漉漉的,呜呜叫个不停。
楚年随着它一起蹲下,小声跟它说:“对不起啊,我能做的不多,只能帮他出一口恶气。”
大黄狗还是呜呜地叫唤。
楚年摸了摸它的头,解开了拴住它的绳子。
大黄狗看着楚年。
楚年说:“你跟我走吧,别给他们看家了,他们不配。”
这条狗极其的聪明,以前是没有人拴着它的,楚年怀疑,之所以它现在被拴住了,是因为蒋氏怕它会跑到江家找原身。
可惜世事无常,原身已经没了。
楚年不确定大黄狗愿不愿意跟自己走。
想了想,楚年又说:“要是你不愿意跟我一块走的话,那就离开吧,你这么聪明,也进山捕过猎,不愁活不下来,你自己走吧,去哪都行,去做一条快快乐乐的自由的狗。”
大黄狗的鼻子里喷着气,气息吹在地上,打湿了两排薄土。
这时蒋氏和楚莲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蒋氏和楚莲在屋里都说过一番话了,出来看到楚年还没走?
没了钱难过得要命的蒋氏又想哭了,怒问:“你怎么还在这?”
楚年回头看了蒋氏一眼,没好气道:“我在跟狗说话,你不要插嘴。”
蒋氏一窒:“!”
楚年摇了摇头。
有些人,还不如狗重情重义。
“好了,我要走了。”楚年最后摸了摸大黄狗的头。
虽然楚年此行的目的是为了把大黄狗带走,但会发生这样的事,不在楚年的预料之内。
这狗子如此通灵性,楚年决定尊重狗子自己的意愿。
楚年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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