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温 习惯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
“阿流, 我们要分开睡吗?”楚年问,边去寻找自己的小枕头。
幸好是没有在地上找到,而是在对面的小屋子里看到了铺好的床, 床上分明是一床多出来的厚棉被。
有人过来送被子了?
这事不难想, 楚年一下子就猜到应该是红梅婶子。
正好江自流也开口了,把罗红梅下午过来的事告诉了楚年。
破案了,原来不是美人终于忍无可忍把自己踢下床啊,楚年舒了一口气。
但紧接着楚年就在心里抠出了一整座皇家大庄园。
妈耶,红梅婶子来给自己分房可还行,丢人丢到红梅婶子那里去了这也太社死了叭, 下次还怎么一起愉快地包饺子!
“红梅婶来之前, 你弟弟也来了。”江自流又说了楚莲过来的事。
不过只是这么提了一嘴,没说具体的。
楚年眉梢一扬:“我弟弟?谁?楚莲吗?”
江自流点了头, 暗暗留意楚年的神情变化。
屋内一盏豆灯,灯影稀落, 摇曳在楚年脸上,映照出他清澈透亮的眼眸,琥珀一样, 里面盛着兴味的光。
楚年笑道:“楚莲来咱们家干嘛?”
江自流没在楚年的神情中捕捉到什么兄弟间的感情, 也没察觉他的心情变坏变低落, 心里有了些数。
“我说你不在家,让他回去改日再来咳咳”江自流有了数, 也就不打算再提这个人。
楚年沉吟了一下:“就这?你让他回去他就回去了?”
楚年是有点不信的, 以那朵小绿莲的品性,既然来了, 会不搞点事情?
“咳因为后脚红梅婶就来了。”江自流说。
江自流话说的缓慢, 时不时还咳嗽两声, 楚年没舍得追着他细问。
不过不用问也知道楚莲没存什么好心眼,估计是红梅婶子来的及时,没有给他发挥的空间。毕竟小绿莲嘛,在人前还是要注意点形象的。
楚年默默把楚莲往心里记了记,但并没有太过在意。遥想当年在圈子里,各色莲花满地开,也不是没遇上过一个两个打了打交道,就楚莲这区区一朵小绿莲,还能做出什么惊天地动鬼神的大动作出来不成?稍微留个心眼就好了。
时候不早了,这一整天进出深山挖白鹤灵芝,累得够呛,连大黄都觉得累,回来后喝了水就窝在堂屋桌子底下睡下了,楚年也想洗漱休息了。
“睡觉吧,早点睡,可不敢再熬夜了。”楚年扶江自流起身,搀他回房休息。
“你手怎么了?”江自流抓住了楚年的手腕。没有用劲,隔着靛青的粗糙布料,轻轻握住。
楚年一愣,低头瞥向被拿住的手:“什么怎么了?”一看,才发现虎口外有一道细长的刮痕。
说是刮痕,其实连皮都没破,就是累了一天,可能抵抗力下降了点,有点水肿,导致痕迹看得明显,估计明天后天就看不出来了。
这都能被江自流给看到?什么眼神呐?
楚年莞尔:“中午在山上吃鱼的时候被鱼刺划了一下吧,你要是不说我自个儿都没注意到。”
江自流拿起楚年的手腕看过,确定不是划伤,才默默放下。但他放下了手,眼神却来到了楚年的额头。
细碎的发下,小哥儿皮肤光洁白嫩,莹莹如脂。当初撞出来的伤口早已不见了,连半点疤痕都没有留下,只是看得话,很难想象出曾经的惨状。
伤疤能够消除,吃过的苦头却不会被消除。撞成那个触目惊心的样子,当时该有多疼。
“阿年要保护好自己的身体。”江自流想说些什么,最后只是低低的说了这样一句。
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他不想再提及了,免得惹起阿年伤心的回忆,只是以后,他绝对不会再让阿年被任何事情伤害到。
楚年很是有点莫名。
他挠了挠头,心说不就是被鱼刺划拉了一下,不至于上升到这种层面吧?!
再说要说到保护好身体
楚年略微有些不自在地抬眼瞄了眼江自流的脖子,心说咱俩谁保护好身体还不一定呢
这么一想,就觉得分床睡也挺好。
楚年算是发现了,好像每次在他特别累的情况下睡着后,醒来都会发现江自流身上有了不同程度的那啥。
第一次是在江家的时候,醒来江自流的嘴角破了皮;第二次就是这次,那犯罪现场楚年都不忍目睹。
他身上就跟有个无知无觉的开关似的,瘫倒之后出来了另一个人格,对着可怜弱小但漂亮的江自流为所欲为。
今晚楚年也特别累,他都不敢去想,万一再在一张床上睡下,第二天醒来会看到什么情景
而对于楚年毫无波澜地就接受了分房睡这件事,江自流心中微微有些失落。
失落之余,还是提出让楚年不用变动,他搬去小屋里。
“不好不好,小屋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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