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轻声说:“阿年能干的,我都能干,以后不过苦日子了,阿年只管享福就好。”
楚年被说的心尖砰砰跳,耳根有点痒,想反驳他,话到嘴边,却忘了开口,光顾着数自己的心跳了。
最后楚年还是没有成功阻止江自流在厨房忙活,以吃完饭要去罗老爷子家为由,被江自流推出去打水洗漱去了。
楚年心不在焉地打了水洗漱,又在想昨天晚上睡觉之前想的那两个问题。
“江自流喜欢我吗?”
“我喜欢江自流吗?”
慢慢擦干净脸,楚年看见倒扣在桌上的诗经。
昨晚上诗经还是合着放在桌上的。
看来江自流确实起的很早,煮早饭之前还看了会书。
只是看到这书倒扣的样子,楚年脑海里就自动补全了江自流坐在床边,借着天光看书的美好模样。
唇角翘起一道弧度,楚年走到桌边,伸手拿起了书。
他把书翻了过来,看向上面的内容。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八个字落入眼帘。
楚年:“”
楚年盯着书页上的这八个大字,足足盯了一分钟,蓦然笑了。
有什么好纠结的。
关于第二个问题,他心中已然有了明确的答案。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既已见到意中人,心中怎能不欢喜!
他喜欢江自流呀。
——
吃完早饭,留下大黄看家,楚年和江自流一起出发去罗老爷子家。
在之前分家和搬家的时候,江自流还只能坐板车,现在已经可以自己走动了。
对比这差别,楚年想想就很高兴。
土屋外面还是照常坐着那个嘴碎的邻居。
他们今天手里没有活干,家里也不忙,就是单纯的没事干,聚在一起,坐在小板凳上,话着哪家和哪家的家常。
话着话着,看到楚年和江自流一起出了门,两人并排,往路上走。
几个人皆是一愣,没再继续说嘴里的家常了,转而说到楚年夫夫身上。
“这是小妖精家晦气的病夫君?”
“不是说快死了吗?这怎么都能出来下地走路了??”
“以前也能走几步来着,我之前看到过楚年搀扶着他在屋子外面走动。但是,这现在看着好像跟之前看到的不太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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