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的轻巧,到时候路上的艰辛只有自己知道。
“可是, 如果你考中了会试, 会试后面紧跟着就是殿试哎, 我算了算,一年半载你都不一定能回得来。”楚年去拉江自流的手。
江自流:“”
“而且,如果殿试也中了,那可就是直接封官上任了,难道你还能跟皇帝说你先不做官,得回家来?那你辛辛苦苦去考试的意义在哪里?”楚年拉着江自流的手来回摇晃。
江自流:“”
“还是说,你要等当上官了,派人过来接我们过去?派人来接的队伍,你可不在,让我们跟着陌生人上路,一路上风霜雪雨的,你放得下心吗?”楚年蓦然松开了江自流的手。
江自流:“”
看到江自流沉默了,楚年狡黠一笑:“所以,想来想去,是不是我们现在一起过去比较安心?”
江自流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他读再多的书有什么用,在楚年这里,从来都是讲不过他的。
楚年是雷厉风行的人,决定一经定下,便立刻准备上了。
虽然劝江自流的时候说的漂亮,其实楚年自己也是顾虑小喜鹊的,毕竟孩子还小,路途遥远,就算小孩子心性一开始觉得新鲜,到了后面肯定也会觉得累。
所以得提前出发,路途上才好有足够的时间随时停下来休整。
得知楚年的决定后,桃花野的家仆们都极为不舍。
几年的相处时间,他们早已把楚年一家视为比自己还要重要的主人,这突然间的,主人要举家北上京城,他们都恨不得一块儿跟去才好。
梁明远他们得知后也非常吃惊。
杨俊成道:“这不是胡闹呢么!这可是会试赶考啊!会试赶考啊!怎么被你们整的跟出去云游玩闹似的?还拖家带口的?”
郑承之哈哈乐道:“俊逸兄,这就是你不知趣了,你怎么能把慕年当做一般人来看?我敢打包票,他要是拖家带口地去考试,肯定比他一个人去考试发挥得更好,你信不信?”
杨俊成:“”
杨俊成转头去问梁明远:“明远兄,你肯定会觉得这是胡来吧?”
梁明远有些咳嗽,捂着嘴咳了两声,笑道:“不,我觉得承之说的有理。况且,慕年家财万贯,在路上定然不会亏待的。”
郑承之听得连连点头:“是啊是啊,我要是有这个资本,肯定也带着夫人一同进京啊!”
杨俊成:“”
这些人!居然就没一个觉得不妥的吗?!
竟无话可说!
就这样,有人不舍,有人惊异,有人羡慕,在安河府纷然各异的目光中,在春桃还未盛开的早春时节,江自流携家带口,先一步向京城进发了。
——
此去京城,路遥漫漫,江自流实在舍不得妻女跟着他一块奔波受累。
然而,真等上了路,江自流才知道,原来他的大小宝贝精力那么旺盛!
“喜鹊,听铁镖头说,明天我们就到安阴县啦,他说安阴县的羊汤涮肉可是一绝呢,吃过一次就再也忘不掉啦,你期不期待?”
“昂!期待!阿爹给我买!”
“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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