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吓了一跳,急忙上手去拉他。
“郑兄!你别这样!”
“承之!冷静啊!”
“承之!看开点!”
“呜——我怎么冷静怎么看开!”郑承之心酸至极:“我太丢人了!我给书院丢人了!我给夫子丢人了!我给你们丢人了!”
江自流安慰他:“郑兄不要这么想,你还年轻,下一届再来就是了。”
“慕年!你!”郑承之悲痛地抓住江自流,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泪:“你你你把你平时的笔记给我看看吧!”
江自流当即应下:“没问题。”
可郑承之还是很心酸:“哎!我怎么这么没用,你们全都中了,只有我一个人哎!接下来你们都继续在京城等待殿试,只有我只有我!要灰溜溜地回家了!”
杨俊成劝他:“承之,别这么说,要是你愿意的话,也可以在京城多待一阵子,等我们把殿试考完?”
郑承之木着一张脸看他:“你说的是人话吗?”
楚年也劝:“是啊,郑兄想的话,不如多留一阵子,我回去就把你把客房改成天字号的,现在肯定有空房了,你别难过了,好好睡一觉,该吃吃,该喝喝,收拾好心情,养精蓄锐,重振精神啊!”
郑承之感动得快要落泪:“还是楚年会说话啊!”
杨俊成:“”
绝了,我们说的难道不是一个意思吗?
楚年又说:“要是郑兄怕来回赶路麻烦,直接在京城住到下一届会试也是可以的,一切费用都由我来承担!”
郑承之更加感动了,心里的悲伤都被冲淡了一点点:“多谢好意不过,虽说丢人,我还是要回家给夫人一个交待的,呜呜等三年后我再过来吧。”
楚年:“没问题的!下次一定!三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郑承之慢慢接受了现实,环顾这群功成名就的好兄弟们:“你们一定要带着我的意志!在殿试上也拿一个好成绩啊!”
杨俊成:“承之,你不要这样,不要说得好像你已经不在了一样。”
郑承之:“你走!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看郑承之差不多缓过来了,楚年和江自流对视了一眼,开始招呼大家回去了。
会试彻底结束了。
接下来中榜的大家都有的忙,受禄的受禄,复习的复习。
等到一个月后殿试开启,才是最后一关重头戏。
是鱼是龙,就看殿试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无话可说,taie的浇水~~~
状元郎 怎么会有人殿试下来直接官拜翰林的啊!
殿试开始之前, 楚年和江自流暂时搬离了有间客栈。
因为有间客栈里的考生们虽然几乎走光了,但外人却多了起来。
外人大部分都是冲着江自流来的。
有委婉点的,只是递邀请函。那一封封的信笺, 盖着各家名门的家章, 堆在小二手里,都快摞成一座小山了。
还有派手下亲信过来请的。今天请不到就明天请,反正日日都来,站在有间客栈门口,仿佛都要站成免费的门神。
更有豪放的,亲自过来寒暄道喜。这种往往是在考试之前就笃定江自流能拿前三的, 如今江自流拿了第一榜首, 成为这一届会试的会元,他们更是开始赌他殿试定能一飞冲天, 赶着先一步过来结交,提前混个脸熟。
但江自流一如从前, 通通婉拒没见。
还是杨俊成看不下去了,不厌其烦地一次次出面,替江自流把这些复杂的关系给转圜开了。
杨俊成本就是官家子弟, 这种花里胡哨的你来我往, 对他来说得心应手, 算是手到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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