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地激动舒畅。
他记得那日是母亲桓夫人的五十大寿,照理是要提前一年办的,因为家中频频出事, 才推迟了近一年。
那晚,他愉悦无比,他当回了温文尔雅的桓家大公子, 笑看着这个丑陋家族的一切, 他在寿宴上举杯庆贺母亲, 一顿豪饮后便不省人事。
后来他是被强烈的情/欲唤醒的,浑身热血激荡, 几乎每一根汗毛都在剑拔弩张。
眼前兀的出现一个女子的身影, 他以为是他的漾漾来找他了, 他一把将她搂入怀中, 絮絮聒聒说着对她的思恋, 那时他想要她,疯狂地想要她。
身体几乎不受控制, 他压抑着喷薄而出的欲望, 捧起她的脸,他想看着她, 亲口对她说他爱她,自始至终都只有她, 入心入骨。
眼神逐渐聚焦, 他看清了眼前之人, 他见鬼一般突兀地松开手,他双眼猩红,疯一般咆哮,“滚!给我滚!”
那女人依旧试图接近他,他忍无可忍将她拖起扔出门外,他将自己反锁在屋内,寻找一切可以伤害自己的物件,碎瓷,剪刀……用一个个血口对抗体内奔腾的野兽。
第二日,身体的欲望退去,他神智恢复,知晓自己必定是被下了药,他直觉此事肯定与害死漾漾的凶手有关。
他回忆昨夜,他喝得酩酊大醉,是母亲命丫鬟将他送回自己院子,脑海里依稀有昨晚接近自己那个女人的轮廓,不似丫鬟,他觉得是王如筝。是她背后的凶手推她出来的?还是她自己便是那个凶手?
当日他命人彻查在他酒里下药之事,可遍寻无果,酒中并未查出有任何异常,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可他确信自己一定是中了某种催/情药。
直到下人收拾房中残局,有个丫鬟不慎将酒水洒到了掉落在地的披风上,那披风正是他昨夜在外头穿的那件。
月白色的蜀锦缎面上,酒水所溅之处出现了点点红色印记,他觉出有异,找了人来验看,这一验才知晓他确实被下了药,只是不是在酒里,而是在披风上。
那是一种无色无味的粉末状春/药,十分罕见,饮酒之人闻到便会催发。这药几乎堪称最完美的作案工具,但唯一不足的便是遇到酒水会变色,但随着酒精的蒸发,颜色又会随之消失。
好似是老天有眼,桓翊巧之又巧地亲眼目睹了这药遇酒变色的一幕。
重生后的这些年他一直苦于没有找到凶手害人的证据,如今宋时祺将自己置于险境意图引出凶手,他不能让她的牺牲和努力白费。
既然王如筝的嫌疑最大,不妨从她的角度考虑。趁自己酒后下药接近,目标是自己,那么她害宋时祺的动机很可能是因为他,她想接近他,亦或是她背后之人需要她接近他。
“桓翊。”
“嗯?”思绪被怀里人娇柔的声音拉回,他忍不住轻轻吻一吻她的额头。
“我总觉得府里这几日之事都是在针对我的未孕,很诡异,很像前世他们连番害我的感觉……”
桓翊垂头看她,四目相对,两人皆能从对方眼里看到心有灵犀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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