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还会成为孩子的母亲。
从今以后,她也要学会当家做主,撑起家庭的半边天。
潘宁眼睫轻颤,一滴泪珠悄无声息的落下。
丁鸣轻柔的拂去她脸上的泪珠,平时大大咧咧的人此时一举一动都是那么温柔。
他知道她在哭什么,所以没去说什么劝说的话语。
因为那每一个字都是苍白无力的,对家的不舍、对未来的惶恐,每一件都不是安慰就能够起到作用的。
所以,他不会去说什么好听的承诺,在未兑现之前,都是一纸空谈。
他会用自己行动来消磨她的不安。
舍不得家?那他以后就经常带着她回来。
对未来惶恐?那他会让这种惶恐慢慢的变成期待,期待他们的未来。
而如今,想哭就哭吧,在他面前,她可以尽情的释放自己的情绪,不需要伪装,不需要忍耐。
感受到丁鸣的温柔,感受到他无言的支持,潘宁顿时忍不住了,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一颗颗滑落,打在两人交叠的双手上。
丁鸣掏出口袋里的手帕,轻轻的给她擦拭着眼泪,没有说话。
踏进房门的简书看见眼前的一幕,又悄无声息退了出去。
这种情况她不太适合呆在里面,她想,两人可能更希望无人打扰吧。
不过,退出房间后,刚关上房门,简书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问题。
按潘宁这个哭法,她刚画好的妆岂不是又要花了?
而且,她没看出来的话,出来前鸣子是不是拿着手帕给宁宁擦眼泪?
已知如今的化妆品不防水,那么请问:
用手帕擦眼泪会发生什么呢?
对不起,我错了
简书刚走出房间,一抬头,就看见了倚靠在墙边上的顾明景。
又看了看客厅里正忙忙碌碌的众人,笑着走过去,“你这是偷偷躲在这享清闲呢?”
“我刚刚才遭了那么大罪,不应该让我清闲一会儿了吗?”顾明景双手环胸,意有所指的说道。
说到这个话题,简书顿时一噎,随即悻悻道:“应该的应该的,那你慢慢享清闲,我就不打扰你了啊。”
刚刚的事情,如果说丁鸣是罪魁祸首的话,那她就是帮凶,这会儿面对受害者可不就心虚气短吗?
“刚来就想走,这是故意躲着我?”顾明景的声音更沉了几分。
不知是否是错觉,简书总觉得话里透露出几丝幽怨。
她连忙摇头,“没有,我哪会躲着你呢?我巴不得一直跟着你呢,这不是以为你不想看见我吗?”
话是这么说,心里却又是另一回事。
大哥,你还问我,就你这媳妇要秋后算账的模样换谁谁不躲啊?
“哦?不想看见你?我为什么会不想看见你呢?”
简书:“……”这话听着总觉得有点阴阳怪气的。
大哥,你明知故问是吧?
心里叹了口气,思考着应该怎样回答。
是直接认错呢?还是敷衍过去了?又或是顺水推舟的装聋作哑呢?
唉!早知道就不自己送上门来了,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躲一躲多好?说不定事情一多,他就忘了这一茬了。
“嗯?怎么不说话了?”顾明景语调微微上扬,声音有种说不出来的危险。
简书隐隐感觉有些发毛,后背凉飕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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