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挡住那些木偶,我去先杀那人!”
趁着重兵招式已老的空当,为首那人朝最后一个手下嘶吼,脚下一点,远离了地面,猎猎抚动的袍袖间,指诀伴随口中咒法,最后一声落下,他也绕过下方的那群木偶。
落地一瞬,他陡然张开口,喷出一道细长的黑剑。
法光绽放,瞬间刺破雨帘在陈鸢眸底放大,卷起风雷般从他身子穿透而过。
那人视野里,前面的身形化为烟雾消散,落下一根黝黑的木鞭咣当掉地上。
“杖节术?”
这一瞬间,那人惊愕的抬起头,这种保命的术法,与保命的法宝一样,都是极为难得。视野里,陈鸢的身形在不远显现,他指诀一变,半空的那柄黑剑调转方向
“腹中法剑?”
陈鸢看出了一些端倪,与那黑虫咒在书里都有过一段故事,可惜书里没有法诀,没想到在这里看对方施了出来。
话语出口,黑剑再次飞来,剑光划过眼帘,陈鸢双袖一洒,两道青光左右落地,刹那间,黑夜雨幕里,两对兵器左右阖来,双锏双鞭往陈鸢身前一架。
——门神。
剑光抵在淡淡的光影间,反弹回去,那汉子像是岔了气捂着胸口跌跌撞撞后退两步,就见前方雨幕,两道四丈身形显露。
一人细腰奓臂,头戴凤翅盔,面如淡金,三绺胡须飘洒前胸,手中铜锏如宝塔横握。
‘放马过来,小辈!’
声如雷霆般炸开,秦琼神像举步踩去积水而行。
另一人黑面虎须,环眼暴目,身如铁塔,提一对铁鞭同样踏步上前,双鞭猛地横挥,落下的雨水迫开,化作一道扇形的水光。
那汉子连连后退,躬身躲过一鞭,身后一颗歪脖树‘轰趴’一声打的断裂,抖着无数水花倾倒下去。
他喷出黑烟化为黑虫爬去那神像,似乎石沉大海般,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只有陈鸢知道这是为何。
脑海中的信息之中,门神空缺已齐,能极好的抵御邪煞、术法有着极强的效果,而这人境界稍低,施出的法术根本不足以对四个门神造成威胁。
就算面对境界高的修道中人,门神也会将受到的伤害互相分摊出去。
……
那边的那汉子可没陈鸢那般轻松了,巨大的身高对他而言有着恐怖的压迫感,施出的法术,打在对方巨大的身体,根本没有任何动静。
回头,仅剩的那个手下全身挂着木偶,血迹斑斑的身形炮弹般飞过他视野,飞到一半,就被面容重枣的神像一把抓住,狠狠砸去地上。
‘走……’
这是他脑海闪过的唯一念头,至于马车中的那些孩童,已经管不着了,抓起一把湿泥洒去半空,指诀一挥轰然爆开。
借着漫天飞溅的泥巴,纵身冲去断树,脚尖一点,投去前方的林野。
“逃的掉么……”
陈鸢望着雨幕呢喃,夜空之上,一道身影冲向逃遁而去的身影,破烂的衣裳雨中飞舞,飘洒的须髯发丝间,老脸哈哈大笑。
伸出手掌,直接按住那汉子脑袋。
“我徒弟还没让你走——”
“滚回去!”
疯老头手臂一挥,抓着那人发髻犹如扔一个破布娃娃砸回茅屋废墟前。积水、淤泥飞溅,砸出一道人形的泥坑来。
呼~~
那人大口大口的喘气,一时间不明白,怎会又多了一个金丹境的修道中人,混乱的思绪里,他听到脚步声,在地上偏过头,雨幕中,过来的那年轻人,脸上有着一丝妖异错觉。
身子有些颤抖,止也止不住,他艰难的挤出声音。
“放……放过我……”
陈鸢已经走到面前,低着目光俯瞰地上的汉子,嗓音夹杂着雨声轻轻问道:
“……你们盗孩子,是为了做什么?”
那人停下话语,却是不敢回答,而是说起另外一句话。
“寻道……道都走不通,哪能资格修仙……你不懂……道不同……”
“嗯,明白了。”
陈鸢赞同的点了点头,“吸食孩童精血嘛,我明白,也能理解。不过,希望你也能理解我。”
淡淡的话语落下,伸出手猛地呈爪,罩去那人头颅,淡淡的青光绽出,那人凄厉惨叫,浑身剧烈抖动,鲜血挤出毛孔化为血线,皮肉迅速干瘪下去。
一股精血之力、连带对方修为都渗入体内,那是从未有过的感觉,令陈鸢闭上眼睛,让雨水浇在脸上。
好一阵,他才睁开眼。
“太容易上瘾……”
眸底一圈殷红缓缓褪去,他神智才有些回拢过来,正要走去那边马车,忽然怀中传来一阵燥热,那本《黄川杂疑》在手里微微抖动,自行翻去脏旧的书页,停在记载《黑虫》的故事页面。
上面大段的内容里,有些字体泛起了光芒组成口诀。
陈鸢指尖拨去几页,另一个《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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