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苏南好像很头疼,被他逼到车门边,避无可避,手都不知道该往哪边放。
他就跟哪家来的恶霸似的,单膝跪到余苏南腿边,按住车窗玻璃,硬把脑袋凑上去。
嗅人家腺体。
一会儿黏黏腻腻,一会儿凶得不行,像只跟alpha索要亲亲抱抱,蛮不讲理且娇弱的oga。
社死的记忆永远会在事后反复鞭笞脆弱神经。
江温辞思路偏轨,手下操控的游戏人物仿佛突然失去灵魂,白白给敌人送了个人头。
两手一松,黑屏的手机掉到腿上。
他舒舒服服躺在沙发里的身体忽然之间变得好不自在。
手掌猛地捂住半张脸,好像以为把眼睛遮住,就能看不见脑海里的画面一样。
耳根子莫名其妙总想发热。
良久,他恨恨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我、艹。”
都怪当时那个滴滴司机,是个alpha!
游戏是玩不下去了。
天色将暗未暗,江温辞拿出狗绳,蹲下轻叩地板:“富贵儿!”
外面暮色四合,火烧般金红的苍穹一点点被苍蓝色取代,仲夏傍晚,出来散步纳凉遛狗的人不少。
江温辞没方向,手上牵着的江富贵往哪儿跑他就去哪儿。
脚下步子也懒洋洋,走得心不在焉。
低垂的视线里跑进来一双腿,穿着运动鞋,江温辞眼眸随意一抬。
身上挂着汗水,脸色微红,明显刚运动过的余苏南猝不及防撞入他眼里。
几分钟前,这人还在脑海里活跃,乍一看见,江温辞心里冷不防产生丝诡异的心虚。
但也就心虚一瞬间。
他迎上余苏南目光,唇角扬起,神色如常打招呼:“嗨,刚跑完步回来?”
余苏南呼吸声略重,闷闷应了声:“嗯。”
他停在江温辞面前,轻轻喘息,视线在江温辞身上落了挺久,像是在观察什么东西。
片晌,他目光错开,拎起脖间那条雪白的毛巾擦了把汗,说话声线平稳,一点不像刚结束运动的人:“身体没问题了?”
动作时,无意间露出手臂上的肌肉,一块块甚为可观。
他身体正处于一个蓬勃状态,皮层下的力量呼之欲出,身上那件纯白t恤被汗水浸湿,变得半透明,隐隐约约可见上半身勒出的线条,劲瘦精悍。
毫无波澜且淡漠到禁欲的一张脸,配上这样一副身材。
仅仅只是用眼睛看,都能感受到那股令人脸红心跳的性张力。
余苏南运动过后的体温相较常人偏高,温热气息从空气里一点点渗透过来。
可能是因为带着他的标记,江温辞能轻易闻到他的信息素。
不再清冷,甚至有点燥热。
江温辞喉结情不自禁滑动。
他迅速下滑视线,顺着余苏南目光看向江富贵:“没问题,发热期差不多过去了。”
“嗯。”余苏南眉目冷淡,出于礼貌做出提醒,“你现在发热期不太稳定,多注意一下自己身体变化。”
“这么关心我啊。”江温辞故意调侃。
忽地想到什么,他手插兜,站得优哉游哉,往余苏南脸上扫视,像个浪荡的痞子,戏谑道:“你说你是心善呢,还是另有所图?你该不会”
他停下,眼里含着很坏的笑意。
江温辞的打量堪称肆无忌惮,余苏南淡定到连视线都不避开,眉峰微微提了下:“你以为我在图什么?”
江温辞轻嗤,毫无负担一摊手掌:“这我哪儿知道。”
“我只希望你能在我易感期时。”余苏南睨着他,稍停顿。
江温辞乱翘的发型跟人一样桀骜,整个人从头到脚写着“难以驯服”四个字。
余苏南也不指望什么,说道:“表现得乖一点。”
“怎样才算乖?”江温辞字典里,就没乖这个字。
思索片刻,余苏南挺认真道:“比如我想抱你时,你要老实给我抱。”
江温辞当即怒了:“我上次没老实给你抱?啥也别说,咱俩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老实,你也得老实!”
余苏南动了动唇,还没说一个字,江温辞瞧见,狠厉堵回去:“不准反抗!”
事实上跟他比起来,余苏南何止是老实。
被发热期的江温辞折腾够呛,半夜送人去医院,还任其上下其手,全程毫无怨言。
完全可以用温顺和纵容来形容。
“行,不管我做什么,你也不准反抗。”撂下这句话,余苏南越过他离开。
不知是不是错觉,江温辞觉得余苏南语气不算正经。
特别是在说“做”这个字时,好像故意加重了音量。
回味半天,江温辞揉揉耳朵,像只反射弧迟钝的树懒。
操,余苏南怎么跟个流氓一样。
八月下旬,林声扬终于恢复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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