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温辞:“还有这事儿?”
余苏南还没说完,一桩桩旧事给他翻:“你拉我跟大家玩捉迷藏,把我藏在雪地里,回家吃个饭就把我忘了,我家佣人没接到我,着急忙慌跑来画室找,夏老师老花镜都来不及摘,慌慌张张把你从被窝里薅出来,你这才想起把我塞在画室院儿里那块石头缝下了,那时刚下完一场大雪”
“哎呦宝贝儿!”
江温辞听不下去了,一把捂住余苏南嘴巴,抱住他猛亲一大口,忙不迭笑着道歉:
“我的错我的错!亏你还说我是你最喜欢的江老师,听你说完,我都想抽我自个儿,就没见过这么不靠谱的老师!”
就这不怎么美好的回忆,余苏南都能喜欢上自己,江温辞觉得真是奇迹。
宴会过后,江温辞和余苏南在京安多待了半个假期,到处游山玩水,度过了最逍遥自在的一段日子。
回宁泽市前,两人还去了趟赛里木湖,据说是大西洋暖湿气流最后眷顾的地方,被誉为“大西洋最后一滴眼泪”。
雪山脚下便是花海,天空蔚蓝,森林和草原连绵延伸至遥远的天际尽头,湖面宛如蓝得发亮的丝绸。
为了这趟行程,江温辞专门去搞了个单反,拍下不少照片,回到宁泽市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抱着相机去洗照片。
太多了,他本来打算删掉一点,可后来在家翻看,发现每一张里的余苏南都很好看,捣鼓半天,最后一张也舍不得删除,干脆全洗了出来。
他把最满意的合照放大,花了几天时间画下来,拍照设成了朋友圈背景图。
照片里,他懒洋洋歪在余苏南身上,冲镜头笑得双眼弯弯,眉眼间少年气十足。
而在他身边半拥住他的余苏南,并没在看镜头,视线502似的黏在了他脸上,眸底含着要多宠溺有多宠溺的细碎笑意。
他们背后是洁净无垠的赛里木湖畔,阳光灿烂,更远处是层层叠叠的森林,和隐没在云雾里的雪峰。
假期结束后,迎来了更加忙碌的新一学年。
江温辞泡画室的时间越来越长,余苏南也从宁大实验室转到余家设立在宁泽市的某处科研室,除去上课时间,基本全在科研室度过。
各自课业繁忙,如果晚上江温辞不去余苏南宿舍住,几天里基本上只有吃饭时能见上一面。
这种感觉实在太难熬,最后两人一致决定,搬出去同居。
住一起之后,江温辞把画室挪到家中,不管是作息还是饮食,全纠正到跟余苏南同步,比老年人还健康规律。
五月份的某天,江温辞无意中看到学院里一则通知,宁泽大学衡山校区正在举办一场主题为“索玛花”的特殊画展。
抱着好奇的心态,江温辞特地腾出时间,打车去了趟衡山校区。
那是一场由宁大研究生支教团队和公益社团组织的展览,其中有一百零八幅作品,来自大凉山里的留守儿童。
水彩笔下的图案稚嫩,充满孩童的纯真烂漫,每一幅作品底下都附有一段细腻文字解读,童言童语的背后是令人后知后觉的心酸。
山区孩子脆弱而丰富的心灵世界,在这初夏的余晖中,一点点小心翼翼地展开呈现在江温辞面前。
他在画展前伫足良久,内心有震撼有心疼,直到夜幕涂抹而来,他才抽身离开。
几日后。
浴室内,江温辞面冲墙站在淋浴头底下,热水兜头将他包裹住,身体里残留的欲望让他老想腿软。
在家等你
不一会儿,身后贴过来一具温热胸膛,余苏南撑着墙将他搂住,低头在他耳朵后温柔亲了口。
“余苏南,”江温辞转过身,想想还是把琢磨了几天的事情说了出来,“我跟学校递交了支教申请。”
余苏南怔住。
“上次衡山校区的画展我去看了,感觉还挺有意义的,说实话我目前差不多到了瓶颈期,状态挺差的,有点其他经历或许能激发出不一样的灵感。”
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江温辞算是先斩后奏,说话好声好气的,就怕余苏南给他来句绝对不行。
沉吟片晌,余苏南低声问:“多久?”
从他语气里也听不出喜怒,江温辞算了算,试探口风地报了个时间:“大概五六个月?”
“”
余苏南眼神幽幽,盯着他没说话。
那就是将近半年。
见他表情明显淡了下来,江温辞赶紧凑上去抱住他,又讨好又卖乖:
“体验生活嘛,我也不是一个人去,林声扬也去,他给人孩子教语文,你说他一理科生,非要跑去给人教语文,你说他能行吗?他自己还是个孩子呢,嘿,拦都拦不住”
他正自顾自滔滔不绝,说单口相声似的绘声绘色,一双手突然把他往前一扯,搂进了怀里。
江温辞脑门猛地磕在了余苏南肩上,叭叭个不停的嘴皮子霎时没声儿了。
余苏南扣着他后脑勺把他按到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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