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桑川的目光,江温辞视线转过来,迎着他灼热的注视皱了下眉。
桑川登时像是被一道两万伏电压击中,心跳突然蹿到嗓子眼,在胸腔里哐哐乱砸,很有蹦出身体的风险。
他慌忙低下头,叮铃哐啷把杯子和保温壶塞回原位,匆匆转身:“那、那个,我去烧热水!”
这孩子忒唬,江温辞都来不及叫住他,告诉他其实屋里有电热壶。
江温辞头晕得想吐,手脚又软得要命,刚刚在睡梦中感觉自己像是进入了发热期,可这会身体反应又不是很明显。
他还是第一次摸不准是不是进入发热期,反手摸了摸腺体。
好像不是很疼。
保险起见,他准备等会儿把抑制剂和无感症针剂都找出来,先给自己扎两针。
第二个alpha的安抚
桑川逃命似的冲出房间,闷头一通跑。
教工宿舍旁边就是伙房,院内堆满柴火,他突然生出一身使不完的牛劲,撸起袖子抡高斧子,硬是在十分钟内把阿姨们几天劈不完的柴全部劈完。
再三下五除二点火烧水,很快一大缸热水沸腾。
跑回去找江温辞时,桑川分不清心跳那么快的原因,到底是因为江温辞,还是因为跑得太快太急所导致。
被子里空了,江温辞从床上下来,蹲在房间地面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
“江老师,我能进来吗?”桑川进来前礼貌地敲了敲门。
听到一声含糊不清的“嗯”,桑川深吸口气,捧着蜂蜜水挪进屋。
oga信息素还是很重。
要不要提醒一下江老师,该补阻隔剂了?
稍微靠近,桑川双腿被江温辞信息素撩得有些软,汗水顺着脊背肌肉无声滚落。
他是alpha。
但自从分化以来,从来没产生过想要标记oga的冲动,这是头一回。
某种刻在骨子里的天性,几欲掀翻理智企图掌控他的行为。
“帮我看看。”
江温辞突然说话,声音彻底哑了。
他头也没抬,随手塞给桑川一根水银体温计。
同时打开盒子,拿出抑制剂,又打开一旁的小型冰柜,冷气散去,他从里面取出一枚小毫升的针管。
“江老师!”
桑川忽然在耳边失控地吼了一嗓子,吓得江温辞差点失手打碎无感症针剂。
随后桑川弯下腰,心焦火燎地把体温计放到他眼睛前:“三十九度八!要赶快去诊所打针吊水!”
江温辞一脸“多大点事儿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嘛”的无所谓表情。
正想接过来看看,伸出去的手指突然悬在半道僵住。
江温辞蓦地抬起眼,像是第一次看见桑川,眼神大变,紧盯对方,脸上爬满不可置信,几秒后喉结滚动:“你是alpha?”
话题转变得太突然,桑川愣了下,回答:“是的。”
“”
固有的非余苏南不可的想法深根蒂固,江温辞霎时间露出迷茫不解的神情。
桑川是alpha。
刚刚他闻到的,是桑川的信息素。
他不仅能闻到桑川的信息素,连无感症都没发作。
身体明明没任何不适的表现,兴许是心理抗拒,江温辞猛地站起,蹲太久起身又太急,眼前一黑差点当场晕倒。
“慢点”
啪——!
“”
桑川呆住了。
伸出去扶江温辞的手被狠狠甩开,不明白为什么突然会变成这样,江温辞看他的眼神充满戒备和抵抗。
“别碰我。”江温辞声音突然变冷。
他扶住窗台,靠上去站稳身形,语气疏远烦躁:“东西放那儿,离我远点。”
“可是江老师——”
“以后别给我送东西了。”
江温辞用力捏了下眉心,舒缓胀疼的脑子。
是桑川的信息素安抚了他?
难怪他现在还能好好站在这里。
同样的木质冷香操,居然那么像。
简直不敢想,要是余苏南知道自己发热期被其他alpha安抚了,得气成什么样。
桑川握紧掌心,好在他肤色深,不然手背上被江温辞打的那下颜色肯定通红。
他把蜂蜜水轻轻放到江温辞手边,竟然一点不生气:“都是不值钱的东西,我以前也会让桑息带点送给老师。”
“用不着。”江温辞喉咙冒火,随手端过蜂蜜水喝了一大口润嗓。
他语气漫不经心,毫无留念的意思,让他在桑川眼中看起来十分遥远没有烟火气。
江温辞蹲下,捡起掉落的抑制剂:
“我在这地儿待不长,没几个月就得走,说实话帮桑息也只是出于私人情感,别把我想得那么伟大,受不住。”
“我以前也就当过一回老师,当时太失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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