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宴以为自己听错了,重复问了两边后,才在路口拐弯。
虽然不知道自己的老板为何突然就要回去那个地方,不过他也不多说什么。
手下,就应该听话、顺从。
他把人送到地方,即使现在天还没有全部黑透,可是那座房子却未有人亮灯。
闻宴跟在走路摇摇晃晃的司斯年后面走进冷清的房子。
两位女佣站在门后,待门一开,就朝着门口撒去早就准备好的各种假花瓣。
这几个月来,沈屿对她们的好,她们都一一记在心里,思来想去很久,两个人还是决定给人准备一个小惊喜。
可谁曾想,这个惊喜的受众群体会是司斯年——她们的雇主。
司斯年沉着身子面色一冷,紧抿着唇,整个人在暴走的边缘疯狂徘徊。
要不是喝了太多的酒,两个女佣的后果可想而知。
闻宴看着花瓣撒来的时候,人也怔住一秒钟,等到反应过来想去阻止时,早已为时已晚。
他直接越过司斯年跨步走到两个女佣前,威言道:“还不快滚下去!”
两个女佣直接吓得脸色苍白,估计魂都已经跑了一半,颤抖着脚步跑开。
司斯年揉着疼痛难受的头,走至沙发上坐下,脸耸拉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下一秒,闻宴整个人就被司斯年毫不留情地挥手驱赶,甚至叮嘱他不要忘记关灯。
闻宴躬着身点头,关了灯后赶紧逃离这座快爆发的火山。
在行驶出别墅区的途中,他看见了刚刚下班回来的沈屿。
闻宴降下车速,在纠结自己要不要顺手把人送进去。
可回想着自家老板那蓄势待发的怒气,仔细想想还是作罢。
司斯年面沉着脸,黢黑的双眸紧紧盯着门口,双手合拳立在支起的膝盖上。
即将降临的黑色掩饰了司斯年周遭惧人的戾气,但空气中淡薄的冷气却不曾减少半分。
蒙蒙亮着的天空,随着时间的流逝缓缓合上最后一抹微光。
司斯年隐在黑色的环境中,像一只在耐心蹲守猎物的猎豹,不急不躁,心平气和。
不过,手腕上的青筋却像是要冲破那层薄薄的皮肤,急着涌出来挥洒主人的怒气。
过了许久许久,在司斯年快等不下去时,那扇门才被人柔柔地打开。
沈屿进门换好鞋,微微能感受到空气的凉意,他只以为是女佣开了中央空调。
两三步打开灯后,却见到一个意外的人。
司斯年看着沈屿微微惊讶的表情,后又改为平淡,似乎对于他的出现并不是很感兴趣。
此刻,眼前的人与心里的人重合。
昏沉的脑袋已经控制不了理智,所有的一切皆随着欲望进行。
体内的困兽爬出牢笼,一把掖住沈屿白皙的脖颈,伸出舌头舔舐过分柔滑的嫩肤,留下青紫的痕迹也不罢休,非得见红!
沈屿怎么可能斗得过发疯的困兽!
他就像是砧板上的濒临死亡的鱼儿,虽然能晃动躯体,却掌握不了自己的生死。
可温柔从不缺席,只是晚到。
困兽化为天使,用极致的温柔抚慰他刚刚受伤的心灵,用甜口的甘露湿润他枯竭的灵魂,用汹涌的爱意包围他失温的躯体。
沈屿在一次次的柔情海里迷失自己,一次次地沉浸在只有他和司斯年能感受到的极乐世界里。
司斯年在心里制定了一个浪骇的计划。
你不是喜欢弟弟吗?你不是想从我身边带走他吗?你不是不喜欢我吗?你不是对我冷冰冰的吗?你不是厌恶我这种人吗?
我就让你最亲最挚爱的人也变成和我一样的怪兽,和我一起堕入地狱,和我一起沉沦欲海,和我一起受尽万人唾弃。
爱到极致是会成魔的!
司斯年带着满腔的恨意和柔情,拥着昏迷过去的沈屿一起进入梦乡。
苏乐行,在不久的将来,你会求着我帮你!
我的意思是
沈屿晚上下班回来,竟意外地看见司斯年居然还在家里。
他略显局促地在门口换鞋,膝盖打架般一样走路。
想起昨晚的种种,他感到羞耻的同时心里却也微微烦闷,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他走过去微微颔首,欠着身落坐距离司斯年旁边的单人沙发,弱弱地叫了声“司先生”。
双手不自然地揉搓着大腿,脑海里飞速寻找着接下来该聊什么样的话题。
司斯年目不斜视,缓缓说道:“把你那个乱七八糟的工作辞掉,来当我助理。”
沈屿还在心里搜寻话题,闻言神色茫然,“司先生、您是什么意思?”
司斯年罕见地没有不耐烦,而是重逢第二遍:“把工作辞掉,给我当助理,懂?”
沈屿窘迫,低着头不知思考什么,继而才说:“我没有大学毕业证,也没有学过那方面的专业知识,更没有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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