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一偏头,阎野的嘴唇擦着薛宝添的下巴轻轻掠过,他刚刚就发现了异样,现在更是确认无疑:“二百块,你发烧了?”
冒着被打的风险,阎野手掌在薛宝添额头上摸了一把:“吃过药吗?”掌下烫人,他拿出手机迅速拨通了一个电话,“小李,麻烦送一杯温水进来,再到办公室问问有退烧药吗?”
“滚蛋!”薛宝添踹开阎野,“这会儿的人设又从理智沉稳大少爷变成体贴温柔二少爷了?戏倒是挺好,但我他妈不看电视。”
他起身要走,手里却被塞了一只烟灰缸。
“你要是不解气,就再用这个砸我一次,但先把药吃了,我还有话和你说。”
薛宝添颠了颠手里的家伙,觉得还算趁手:“既然你有要求,薛爷就帮你一把。”
水晶折射的凌乱光影铺在了阎野的脸上,起手将砸,却传来了敲门声,甜美的女声隔门而入:“阎总,我送水和药。”
阎野在薛宝添拎着凶器的那只手上拍了拍,低声哄他:“一会儿接着砸。”
起身开门,女孩儿却绕过阎野直接把水送在了薛宝添手边,显然对这位被阎总扛着进屋的男人充满了八卦的兴趣。
“阎总。”薛宝添又摸了支烟入口,松松地咬着,兀自笑道,“还他妈是个官儿。”
他抬头乜着阎野:“那你他妈还带我住80一晚的旅店?”
女孩儿手上一抖,一杯水洒了半杯。
薛宝添又去瞧她,露出迷人的笑容:“宝贝儿,”他起身亲热地搂着女孩儿往门口走,“先出去一下,穿这么漂亮,别溅一身血。”
就水吃了药,烟灰缸也砸了下去,却只在阎野额角磕了个红印子,没什么大碍。
丢了凶器,薛宝添摘了口中的烟:“没力气,就算咱俩两清了。”他转身搭上了门把手,“别再烦我,老子累了。”
“我知道你去工地找过我。”阎野的声音响在身后。
话音落下,室内静了一瞬。半晌后,压下的门把手回弹回来,薛宝添反身靠在门板上:“我也好奇你当初避而不见,现在为什么又不躲了?”
阎野走到窗边,继续研磨咖啡豆。他背对着薛宝添,伟岸修长的背影被一头扎进室内的阳光包裹,镀了一层明亮的光晕。
“当初躲你,是因为你家的事情闹得太大了,同时你又惹了不该惹的人,这些并不是在我能力范围内可以帮你解决的。”
磨好咖啡豆,阎野将滤纸放进冲煮篮:“我的亲生父亲在我17岁的时候找到了我,焱越是他一手创立的企业,做得大了,却没有儿子继承,所以才辗转找到我,承认了年轻时的风流债。我被特训了两年,十九岁正式在焱越挂牌出任务,今年年初我爸不行了,才给我挂了总经理的虚名,可现在公司管理运营和财务支配的权利根本不在我手上,我也动不了巨额资金。”
将研磨过的咖啡粉放入过滤器中,阎野往咖啡机的水箱里注入水:“所以凭我现在的实力,并没有能力帮你,但这不是最重要的。”
切断水源,他扶着咖啡机没有下一步动作,脱口的声音有些暗哑:“最重要的是,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我们之间的关系脆弱得像一张随时可以撕碎的纸,我为什么要搭上身家或者性命…救你?”
冬日的空气干燥枯瘪,被入室的阳光穿透,连浮游的细小灰尘都无所遁形,明晃晃地昭示于人。
薛宝添从门旁缓步走到阎野面前,抬手按下了烧水键:“那怎么又不躲我了?”
阎野看着玻璃器皿中冒起的细小水泡:“说实话吗?”
薛宝添:“你说个假的我先听听。”
阎野笑了一下:“没忍住。”他看向薛宝添,“我知道你在门外,说实话你能把我堵在屋里,我反而有一点开心,可以有一个机会向你解释了,我不想在你心里那么…糟糕。”
薛宝添轻啧:“这点你倒是可以放心,你的形象只有糟糕和更糟糕。”
阎野终于抬起手,摸了一把薛宝添的头发:“可是你却没进来,我一时没忍住就把你扛进来了。”
“明白了。”薛宝添关了咖啡机,从器皿中倒了半杯咖啡出来,在阎野诧异的目光中,一口干了半热不凉的苦汤。
“你解释过了,我也喝过你亲手泡的咖啡了,还有什么心愿,薛爷帮你完成。”
他觑着阎野:“临别亲一个吗?你不是说过,毕竟…我还挺好亲的。”
凑身上前,仰起头,沁着咖啡苦涩的嘴唇若即若离。
“不管你是张弛,还是阎野,你会拒绝这个吻吗?”
魁伟的男人沉视着面前人,眼中逐渐烧起一把火来,本就低沉的嗓音又似过了一遍醇酒,性感万分:“不会。”
薛宝添抬手抚上男人的面颊,“我感冒了,还亲吗?”
“我不怕。”阎野探身,尝到了咖啡苦涩的味道。
“真他妈乖。”
柔软的唇瓣蓦地相贴,辗转描摩着唇线,放肆地触探与攻伐,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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