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宝添拍了拍阎野僵硬的肩膀,继续说道:“以后你们公司或个人有什么安防方面的事情,找我们阎总准没错。”
白皙修长的指节敲了敲桌面,薛宝添懒懒散散、拖腔拿调:“为了我们贼他妈牛逼的阎总,干一个?”
“来来来,干!”
薛宝添回眸,目光与阎野相撞,笑意盈盈的慢慢饮尽了杯中的烈酒。
众人终于捋到了须子,原来今晚的场子,这个叫阎野的才是真正的主角儿。
薛宝添力捧的朋友,阎野又身份不俗,自然有人围着恭维敬酒。
觥筹交错的正热闹,包房的门又被推开了一条缝隙,一个脑袋伸了进来,左右一寻,看到薛宝添,高兴地叫了声“哥”。
是冯嘉,这所会馆的头牌b。
薛宝添招他进来:“忙完了?”
“客人临时有事先走了。”冯嘉忙说,“薛哥,你可别觉得是我怠慢你啊,这个是我的熟客,很不好应付。”
“没事。”薛宝添无所谓道,“咱俩什么关系?不用这么生分。”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手臂搭在沙发靠背上,笑得蔫坏:“冯儿,薛爷他妈的给你赎身吧,咱不受这份罪了。”
“你要给谁赎身?”被灌了一轮酒的阎野不知何时坐了回来,沉肃的目光从漂亮的冯佳身上一扫而过,落在了薛宝添的脸上,“薛爷要给谁赎身?”
冯嘉转头看向说话的男人,神情一顿,下意识的脱口:“姐夫?不对,哥夫!”
“草!”薛宝添大惊失色,“冯嘉,你他妈给我闭嘴!”
两清
“哥夫?”阎野跟着重复,“什么意思?”
“是啊,什么意思?”薛宝添双臂压在腿上,目光沉沉,都是警告,“冯儿,你给解释解释。”
冯嘉嘴里发苦、心里发毛,他搞不清状况,却惯会察言观色,这是……没表白,还是没成功?不管怎样自己这声“哥夫”是莽撞了。觑着薛宝添的神情,他谨慎地解释:“哥夫……功夫,我说的是功夫,薛哥曾经和我夸过你功夫好,是吧薛哥。”
薛宝添含着烟“唔”了一声,拉着架势搪塞:“有这事。”
阎野的目光在两人身上轻飘飘地刮过,追问道:“夸我哪方面功夫好?”
“草。”薛宝添恶狠狠地将香烟按在烟灰缸中,站起身拉着脸子,“散了吧,他妈的困了。”
身边的女人随他起身,軟绵绵依偎过去,薛宝添的手臂在细崾上绕了一圈,回头看向依旧坐在沙发上的阎野,淡声道:“阎总,单独聊两句。”
出了会馆便是一条养生长廊,薛宝添在女人的屁股上拍了两把:“先去车上。”
待女人摇曳生姿的走了,他听到身后低沉的声音:“薛爷对女人还映得起来?”
大爷的,薛宝添无声地骂道,转过头却是笑的:“要不我安排阎总现场观摩一下?”
阎野沉默地回视,两人视线相接,四目中皆是拉扯的力量。会馆又有人出来,醉醺醺的吵闹声由远及近,两人同时错开了目光,阎野温和地问道:“薛爷想和我说什么?”
向深处走了走,薛宝添又去翻烟,阎野在他腕子上轻轻一压,不知从哪里弄了个棒奉糖出来:“吃这个吧,压压烟瘾。”
薛宝添用手一挡:“少他妈管我。”
阎野也不多话,撕了糖纸便怼到了薛宝添的觜滣上。薛宝添面容顿时冷厉,脏话刚想出口,滣缝一掀,糖球又怼到了牙上。
微暗的光线中,薛宝添对上阎野映着淡光的幽沉眼眸,他磨着牙琢磨了一下,一脸怨念的张嘴晗了糖。
佘尖一勾,将糖球推到一侧,薛宝添的脸颊鼓起了一个圆滚滚的小包。他坐在长椅上,看着会馆楼体外侧斑斓变幻的霓虹,低声问道:“在里面受苦了吗?”
阎野瞧着薛宝添的发顶,缓慢地说道:“还好,不算难捱。”
“焱越这几个月需要你经手的文件,我秘书都转给你了吧?”
“给我了,谢谢薛爷这段时间替我顶着,没让盛屿弄出什么事端。”
薛宝添轻嗤一声:“想在老子眼皮子底下搞事情,也得他有那本事,刚开始还说我无权过问焱越的业务,草,老子还挂着你助理的职务呢,我他妈现在要钱有钱,要身份有身份,谁敢和我叫板?”
阎野坐在薛宝添身旁,露出今晚第一个笑容:“薛爷没钱没身份的时候,也鲜少有人敢叫板,一张嘴就够人受的了。”
薛宝添“啧”了一声:“少嬉皮笑脸的,你蹲了几个月局子,回去闲言碎语肯定不少,那些人也会拿这个说项,你崾板挺直点,也不用什么韬光养晦,薛爷在你身后頂着呢,你他妈不是没有靠山的时候了。”
阎野眼中的笑意更深:“知道了,谢谢薛爷罩我。”
薛宝添偏头看向相反的方向,口气有些凉:“你要谢的人还有林知奕,他也算够意思,你进去了,单也没撤,碰头会上还力挺阎总,你这心上人选得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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