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阳公主喃喃不解。
十年前的皇帝是博阳伯父,也是章玉碗亲爹,对方受宠理所当然,可十年后,当她从柔然回来,死了丈夫,没有儿子,连皇位上的亲爹都换成堂弟,本该落魄郁郁过下半辈子,怎么还会是全长安最耀眼的女人?
章玉碗归京时,天子率百官亲自出迎,博阳能理解,再不情愿也去了,但回来之后,章玉碗纵是待遇再好,也只该老老实实待在公主府中深居简出,当一个吃好喝好的吉祥物,才符合她的待遇。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博阳想见亲兄长一面,都还得来求她。
义安公主见她像是醉糊涂了,也有点着急,赶紧上去搀人。
“二姊,别发愣了,我好不容易把长公主请来,有什么要紧事,你就赶紧说吧!”
博阳公主却一把推开她,摇摇晃晃走到章玉碗面前。
“为什么?”
博阳反复地问,仿佛在看自己被偷走的人生。
酒气扑面而来,想必喝了不少。
“你若是不说,我就先走了,改日你自己向陛下说吧。”
章玉碗不怒不嗔,转身就要走。
博阳想要扑上来一把抱住她的腰,章玉碗却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灵敏往旁边一闪,博阳直接摔了个五体投地。
义安公主:……
博阳公主只觉牙齿磕在嘴唇上,一阵钻心剧痛,不由悲从中来,直接坐地大哭。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来欺负我!没有一个好东西!章年拿那些当铺私下做什么,我根本就不知道,也懒得管,难道没参与也有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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