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子打算怎么打伞?我可没有闲情逸致做一套蓑衣给你。”
尔书不服气地哼了一声,揣着手将自己团成了一团,大有一副我看你怎么办的赌气架势。
说话间,原本洁净平展的宣纸在傅回鹤手中折叠成了微鼓的形状,修长灵活的手指拽住两边轻轻一拉,一只栩栩如生的白蝶卧在傅回鹤的手心里。
尔书几乎看呆了,瞠目结舌:“你还有这一手呢?!”
傅回鹤闻言轻笑道:“当年师弟师妹们学堂玩闹的小把戏罢了。”
而后抬手轻轻一点纸蝶的翅膀,纸蝶仿若被注入灵魂一般蒲扇着翅膀,在傅回鹤手指间盘旋起舞。
傅回鹤微微一笑,低声道:“去吧。”
京城这场连绵不绝的雨已经下了十几天。
苦水铺中,溅落在青石板上的血也混着雨水被悄无声息地带走。
形容狼狈的苏梦枕靠坐在墙边,雨水顺着他的发丝连绵不绝地滴落下来,寒气与湿气裹挟着死气侵入进他的骨髓里。
他原本便是一个病人,一个伤患,一个身中剧毒几十年挣扎的人。
如今伤、病、毒三者齐发的滋味并没有那么舒畅。
苏梦枕眯着眼,看向濛濛细雨之中蒸腾起的雾气,苍白如纸的唇张了张,呼出一口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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