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都是正常的,就只有那么七八个味道……嗯,特别一点。”
傅回鹤没忍住抬手戳了一下花满楼的脸颊,低低笑出声来:“想不想‘报仇’?”
花满楼好奇:“怎么做?”
傅回鹤笑着凑到花满楼耳边,小声嘀嘀咕咕起来。
……
花四嫂看着那边,笑着对花四哥道:“看来夫君今年要小心了哦。”
花四淡定:“哼,玩这个他们两个经历的太少,夫人且看着。”
待到明月高悬,城中烟花大作之时,花五才匆匆赶回来。
一身素白的衣裳,外面罩着一件纯白色的狐皮大氅,表情虽有些不好看,但到底看不出什么大伤势。
花母和嫂嫂们去到后厨煮元宵,七个几个兄弟也撸袖子跟了上去。
花四走到花五身边,不着痕迹地托了他一下,轻声问:“如何?”
花五摇了摇头,小声道:“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赶路累了。”
花满楼此时也走到花五身边,二话不说就拿了花五的手腕切脉,半晌,表情有些奇怪:“五哥这脉象……”
花五眸光一动,手腕从花满楼手中挣脱开来,不动声色道:“怎么?”
花四担忧道:“可是受伤了?”
花满楼迟疑了一瞬,摇了摇头:“……没有,脉象平稳康健,没有内伤。”
——就是总感觉好像稳健过了头,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感。
花四这才放下心来。
花五的嘴角却是一抽,想起两个时辰前的自己还是一身重伤,结果被那个……
那宫九到底是个什么来历?
他自身的伤势恢复地迅速诡异不说,他那内力居然也有替人疗伤的作用!
就是那滋味——
回想起船舱之中那种四经八脉被蚂蚁啃噬,每一寸骨骼都被冰火交融缠绕的滋味,花五的脸色不由得更难看了几分。
拿着东西路过的花二凑过来,看着花五的脸色,笑眯眯说了句:“小五这怎么像是被人吸了精气似的?”
“看着红光满面,实则眼下泛青,方才走进来时脚步都不稳呢。”
花五:“。”
咬牙忍了又忍,花五低声咒骂了句:“那个疯子……”
说完,花五忍无可忍地将身上散发着和宫九一个味儿的大氅拽下来,大步流星朝着自己的院落走去。
“我去换身衣服,马上回来!”
……
花四看着花五的背影,皱了皱眉:“小五方才身上的熏香是冷沉香,他从不喜欢用这种有些奢靡气的熏香。”
花五是暗卫,身上有熏香岂不是自找苦吃。
花满楼也总觉得哪里不太对,若有所思道:“五哥从前最讨厌纯白色的衣裳了,而且那大氅看上去肩膀处有些不太合身的样子,所以……这套衣服,是哪里来的?”
傅回鹤不了解花五,但听旁边两兄弟猜得起劲,便也随口说了句:“总不能是宫九的吧。”
花四:“!”
花满楼:“!”
两人齐齐看向傅回鹤。
傅回鹤连忙举起双手以示无辜:“我瞎说的。五哥之前不是去捉拿宫九了?”
花四蹙紧眉头,垂眸思忖半晌,摇头道:“我查到那位九公子性子最是记仇,若是小五真的与他交手,还将他押进宫面圣,两人怎么也不可能短短时间便关系甚笃。”
与子同袍这样的情谊,哪怕在兄弟之间都很难做到。
花满楼也点点头。
傅回鹤听着,张了张口,忽然有种奇妙的预感。
刚才花五哥是不是说了……疯子?
疯子的话……
“你们三兄弟站在门口做什么呢!快快过来帮忙端碗筷!”花母走出来,稍稍提高声音道。
“娘,小五回来了!”花四不再深思,一边说着一边走过去扶着花母的胳膊,哪里还有朝堂上如琢如玉的君子权臣模样,“您煮了几人份的?”
“今年滚了不少,煮得多呢。”花母笑,“悄悄和娘说说,你这坏小子今年又作了什么鬼点子?”
“这可是各凭本事,就算是娘问,儿子也不能说的……”
花四和花母的声音越来越低,逐渐远去。
花满楼故意拉着傅回鹤落后了几步,问他:“尔书呢?”
大过节的也没见那惯会凑热闹的小东西出来玩。
傅回鹤越看花满楼越好玩,笑了好一会儿,终究没忍住抬手用手掌将花满楼脸上的糯米粉蹭掉,回道:“吃撑了,这次得回去离断斋睡上一阵。”
“唔,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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