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
那害羞又水灵灵的模样应和着周围烟雾缭绕的温泉水,显得十分我见犹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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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白色的莲花苞在花满楼含笑的注视下, 一点点染上绯红色,几个眨眼间就只剩下尖尖还能看见原本的无暇色。
傅回鹤这才看清楚,坐在温泉池子里的花满楼身上还穿着亵衣, 未曾浸湿在水中的料子微微泛潮,贴在锁骨与颈侧。
“京郊这边是一大片温泉,大多都被建成了温泉庄子。这里是神侯府名下的庄子, 平日里并没有什么人来。”
花满楼的手指自水中抬起,湿淋淋地带出一片水声,指尖戳了戳面前的花苞苞,叹息道:
“方才盛捕头的仙人球长大了不少, 结出花苞第一件事便是同盛捕头贴贴。阿凛将花苞藏着掖着这么久都不让我看……就这么不能接受吗?”
傅回鹤被戳了个正着,忍着头皮发麻的触感放任花满楼轻轻捏着小花苞。
花满楼的力道并不重, 动作间更是带着十足的喜爱。
傅回鹤逐渐放松下来,小莲叶在水面上拨了拨, 干咳一声,道:“我同别的种子不一样, 之前共感的时候太过敏感,我还以为花苞会……”
花满楼眸中闪过了然, 扬眉反问:“以为什么?”
傅回鹤又是干咳了一声, 从花满楼的手指中抽出花苞,一头扎进温泉水里咕嘟咕嘟冷静了一下,而后才重新挺直了身板, 骄傲支棱着自己的漂亮花苞,状似云淡风轻地回答:“没什么。”
花满楼很贴心地没有追问小莲花之前想歪了什么, 而是伸手将岸边的托盘拽过来, 上面简单放着两壶清酒, 外加一些看上去精致的茶点。
他伸手勾了下小莲花的叶柄, 笑问道:“要不要变回来?”
傅回鹤迟疑了一下,到底没忍住面前月色姣好,公子相约的诱惑,在浓郁的灵雾散去后化作人形,泡进了温泉池子里。
夜色正浓,入目所及都是碧绿的小山丘,抬头是月色星海,周围随处可见悬挂的灯笼,蔓延进无边的夜色里。
竹制的托盘漂浮在两人中间的水面上,傅回鹤不知道在他来之前,花满楼在池子里泡了多久,此时鬓发濡湿,脸颊泛着红晕,整个人比起平日里的优雅贵气多出一份慵懒随意。
白雪红梅,在热气缭绕中绽放出惊人的旖旎美感。
就像是最上等的无暇白玉跌进了胭脂色的粉尘里,纷纷扬扬着沾染上星星点点的欲。
傅回鹤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抬手拿了托盘上的酒杯,仰首一饮而尽。
酒水没有温过,倒是带着恰到好处的凉意。
而此时一眼不发静坐在水中的傅回鹤,看在花满楼的眼中却又是另一番模样。
哪怕身处微波荡漾的水中,男人的衣裳也一丝不苟地拢着,素色的衣襟更显得男人脖颈修长白皙,带着些许终年不化的冷意,又好似是雪白菡萏的孤高傲气。
霜白的长发,冷白的肌肤,这是花满楼曾经深深印刻在脑海中的眉眼,那双灰蓝色的眸子里,在对着外人时总是含着不化的雪光,冷漠又疏离,但在看向在意之人时,却能一瞬间好似冰雪消融成春色,融化成绕指柔的暖。
花满楼微眯着眼眸,心中不由想——
他的确很像莲花的。
高傲,洁净,从不低头。
就像是自淤泥而出,生长在湖水中心处,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莲。
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
酒意被温泉水蒸腾而上,花满楼伸出手,握住了傅回鹤正要倒酒的手指,将那冰冷的玉轻轻攥在了手心里。
花满楼的肌肤很烫,烫得傅回鹤的动作一顿。
傅回鹤灰蓝色的眸子陡然深沉了几分,开口,却是自己都没料到的喑哑:“怎么了?”
因着世家公子的家教,花满楼平日里总是发冠束发,此时额前的发丝也半贴不沾地垂下来,墨色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发尾荡在水里,飘飘转转着在乳白色的水波里打着圈。
花满楼轻笑了一下,道:“不知怎的,就平白想起来许多莲花的药用。”
傅回鹤看着他,又一杯清酒入喉,像是被蛊惑了一般,放下手中的酒杯,朝着懒懒靠在池边的青年伸出手去。
泡在温泉里许久都仍旧冰凉的指尖轻轻碰到青年的脖颈,手指间微曲,勾了一下那处微卷的头发丝。
触感微湿,带着脖颈处沾染的温度,细细软软的。
花满楼察觉到傅回鹤的动作,脸颊微侧,擦过傅回鹤的手背,微挑了下眉。
傅回鹤有些狼狈的收回手,移开视线道:“什么药用?”
“唔……”
因着从前双目失明,花满楼看得医书也不少,虽说因着医术讲究望闻问切,他并不替人贸然看病,但要论对药材的记忆,他却是可以记忆得分毫不差。
“莲有七宝。”花满楼轻声开口。
温泉水上的小莲叶乖巧展开,翠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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