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阈很快站到场景里黎晨曦的办公桌前,借着走场,把动作和台词顺了一遍,最后要离开时猛地和一群进门的同事撞上,羞得满脸通红。
姜阈将手在裤缝中擦了擦,他沉了口气,嗓子有点哑:“那个办公桌我帮你收拾好了,热水也装满了,我先、我先”
“哟,童扬,平时没见你对我们这么殷勤呢!”旁边有同事起哄。
“对啊,那花儿哪来的?别是楼下公园摘的吧!”
“我买的!”姜阈急忙辩解,又看了眼黎晨曦:“我一大早去花卉市场买的”
黎晨曦没接话,姜阈顿了下,继续道:“没有你喜欢的鸢尾,但是我买了”
“不是走个场么?”黎晨曦打断姜阈,面上闪过不耐烦,她转头看导演的方向:“怎么正儿八经演上了?是我听错了?”
姜阈听着黎晨曦的话蹙了下眉,走场虽然只是看演员站位,但正常来说,都会把台词顺一遍。
黎晨曦这话一出,一旁的几个配角也纷纷愣了下,明明前几天走场的时候黎晨曦也是会说台词的。
大概她今天心情不好,大家暗自揣测。
“走场走场,演不演随意。”谭青不甚在意这些细节,在对讲机里道。
黎晨曦转过头来,下一秒便朝办公室走去,走到她的办公桌,从桌上花瓶里抽出一支牡丹。
走场到这里就结束了,导演在那边喊演员可以就位了,黎晨曦却把刚刚拿出来的牡丹随手扔在了地上。
“道具道具!补一下花!”场务助理见惯了心情不好的、耍大牌的大小演员,此时见怪不怪地喊道具组的人过来。
黎晨曦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她走出来,重新站到位置上。
姜阈没说什么,他转过身,脑中捋了一遍刚刚的整个表演,记下有瑕疵的地方,等着导演喊action。
很快,现场一切准备就绪,所有人进入拍摄情绪,谭青一声“action!”姜阈在办公室里忙了起来。
此时一群人说说笑笑地走过来,姜阈抬起头,慌张地收起抹布,想溜走却发现那群人已经到了门口,只能硬着头皮跟他们撞上。
剧情一点点顺下去、姜阈解释、同事们起哄,黎晨曦看着姜阈笑起来,本该说台词了,她忽然捂住嘴笑出声,她回头:“不好意思导演,笑场了。”
这是个长镜头,镜头跟着姜阈走,一直到看到黎晨曦拿到牡丹位置。
中间不会切,所以一旦哪个环节有差错,一切都要重来。
“没事没事,来,大家重新站开。”谭青道。
黎晨曦随口跟大家说了句“抱歉啊”后便转向姜阈,眼底淡淡的,毫无内疚,姜阈只是意外地看了眼她,然后重新走回定点。
这条戏大概要拍很久了,第二次拧抹布的姜阈心想。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几次里,黎晨曦分别在进门时被绊到、侧对镜头太偏、拿牡丹时花掉了这些失误上,一次又一次让大家和她一起重来。
已经有演员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情,但这场戏戏份最多的姜阈依旧没有怨言,负面的眼神都没有流出一个。
直到第七次,这场戏终于有了一条能过的片段,谭青坐在监视器前松了口气:“大家休息一下啊,待会儿再保一条。”
谭青发话后,秋和很快拿着热水袋上前递给姜阈。
片场没有空调,这会儿的北京刚刚升温到零度,姜阈的手泡在冷水里拧抹布、又用冰冷的抹布擦桌子和椅子,重复了七次。
“习惯就好,这圈子里什么人都有。”秋和低声在姜阈耳边安慰他。
姜阈朝她笑了下:“我没事。”
黎晨曦被助理披上大衣,远远地看着站在姜阈身旁的秋和。
那是梁东言的助理,她见过。
而情人节那天,自己开玩笑般问起梁东言,说真在追人?真准备了礼物?什么人这么神通广大能让你收心?
梁东言笃定地点点头,炫耀般告诉她:收心?我的心一直是他的,不过现在他怕我的心被他弄坏,不敢要,我得想想办法。
“不要你还往上凑啊?”黎晨曦语气里是压抑的苦涩。
“不然呢,我那么喜欢他,不往上凑浑身难受。”
“那要是真弄坏了呢?”黎晨曦问得有些吃力、脸色难看。
梁东言似乎压根没想过这个问题,他只顿了一秒,便说:“坏了就坏了呗,反正是他的。”
作者有话说:
来噜,大家久等啦!
扬城
那些因为梁东言而催生出的嫉妒和不悦,黎晨曦控制不住。
梁东言和她在娱乐圈遇到过的其他人都不一样,他们是在一位导演的酒局上第一次遇见的,当时黎晨曦刚拍了两部片子,还不红,想得到这位导演某部电影里的角色。
而那时候梁东言虽然不到现在这样,但也已经有名气了,他是被另一位朋友约到了这个局上的。
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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