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您生气,怎么打我罚我都可以,就是能不能别不要我。”楚时月闷闷的声音响起。
凌清故感觉到腰间一片湿润,叹了一口气。
“我会和默尘想办法压制你体内的魔气,但你必须向我保证,以后绝对不能再失控。”
我无法每次都能赶到救你。后面的话凌清故没有说出来。
“师尊”楚时月似乎想到什么,顿了顿说道:“我记住了。”
手镯
凌清故听到楚时月的回答后,立刻变了脸色,推开楚时月,一指门口。
“出去!把你目前为止学过的所有剑法,每一套练一千遍,练不完不许停。”
楚时月顿时瞪大眼睛,不是已经消气了吗,为什么还要罚他!
可凌清故的语气强势到他根本连撒娇都不能,只得怀着沉重的心情离开。
等楚时月练完剑,已经是两天后。
楚时月也不管脏不脏,最后一式打完,直接瘫倒在地,眼前天旋地转,感觉手脚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突然眼前出现一张熟悉的脸。
陈往之看着楚时月这脏兮兮的样子,不禁心疼。
“师弟,师尊让我来问你练完没有,练完就叫你过去。”
楚时月闻言,原本还有些发白的脸立马黑下来,侧了侧身体,用后脑勺冲着陈往之。
陈往之有些无奈,他不知道凌清故找楚时月有什么事,不过按他师尊的性子,罚过就相当于翻篇,叫楚时月过去,应当不是坏事。
“师弟,师尊找,不能不去的。”
楚时月浑身就像散架一样,累的一点也不想动,索性充耳不闻。
陈往之无法,凌清故说的是楚时月练完,立刻带去见他。
虽然楚时月作为他的师弟,看到师弟被罚的如此惨,还是有些不忍心,但师尊之命不可违。
这么想着,干脆上手把楚时月扛在肩头,往凌清故房间走去。
楚时月一阵扑腾:“啊啊啊啊,师兄你放我下来,我不去我不去,师尊再罚我就要死了!”
楚时月现下没有力气,陈往之轻而易举的就按住了他。
房门被敲响三下,凌清故应了一声。
楚时月一脸生无可恋,脚挨到地上,就直接扑过去,跪在凌清故身前。
双手高高举起,让凌清故看他手上练剑磨出的血痕。
凌清故嘴角轻轻翘起,手抚上伤口,顷刻间便消失不见。
“师尊,您的伤怎么样了?”楚时月害怕凌清故动用灵力,会使内伤更严重,急忙问道。
凌清故摸摸楚时月的脑袋,他的伤还没有好完全,不过只是治个小伤口不成问题。
“起来,为师找你是有正事的。”凌清故从纳戒中取出一个似银似水晶的镯子,递给楚时月。
“这是默尘与为师做的一个能储存魔气的容器。”
“当你体内魔气过盛时,它便能吸走多余魔气。当然这个容器是有极限的,一旦达到极限,它便会极速收缩,用疼痛使你保持清醒。”
“这个镯子危险性极高。”
凌清故补充完最后一句,略带担忧的说道:“所以你自己选择戴与不戴,为师不会强迫你。”
楚时月朝凌清故一笑,拿过镯子毫不犹豫地戴在了手上。
手镯闪烁一下,认了楚时月为主。
楚时月将手虚虚的放在凌清故胸前,镯子再凶险,也不过是个灵器,怎么可能危险过他呢。
楚时月摇摇带着镯子的手,笑容灿烂:“这样,我就伤不到师尊了。”
凌清故皱皱眉,胸口有些发堵。
楚时月现在的年纪,原本应该潇洒肆意,自由不羁,可如今却要戴上枷锁,处处受限。
楚时月瞧出凌清故是因为自己伤心,拉起凌清故的手,不着调的说道:“我没事的,师尊,你看这个镯子能主动吸纳魔气,说出去多有面儿啊。”
凌清故听到这话,一腔苦涩全变成了怒火,一脚狠狠踢过去,楚时月笑嘻嘻的躲开了。
罢了,还有时间,他一定可以找到彻底净化楚时月魔骨的办法。
灵虚
“师尊,您先走!”江韵熙朝躲在石头后面的竹卿真人喊道:“灵虚宗可以覆灭,但是宗主不能死。只要您还在,灵虚宗就在。”
靠在石头上喘着粗气的竹卿真人看着逐渐逼近的邪修,握紧了手中的剑。
“就算要留,也要留下灵虚宗的希望,那该是你,而不是我这个老婆子。”
话音落下,竹卿真人露出释然的笑容,她这一生,与天斗,与这世道斗,如今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
剑光一闪,竹卿真人以自身为阵眼,血祭杀阵,阵法在她的脚下轰然生成。
“不要,师尊,不!”
江韵熙连滚带爬地跑到竹卿真人身边,想要抓住什么,可随着刺眼的白光落下,竹卿真人化作齑粉,连片衣角都没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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