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槐告诉他,有时太过于规矩刻板,会很难形成自己的风格。而单板滑雪恰恰是一项需要滑手去彰显出个人风格的运动。
滑手要有个性,敢于突破常规,才能在跳台上创造出有风格的动作。
风格是太过于主观的东西,很难有统一的标准。
杞无忧的评判标准很简单,他以徐槐为标准。
是美的,极具观赏性,看到就令人移不开眼。
有时杞无忧会拿肖一洋与徐槐做对比。
肖一洋指导队员时像抡大锤,管你服不服气哐哐就是一顿锤,让你有时候忍不住想跟他犟一下。但徐槐用的是温柔刀,不仅不会跟他硬着来,反而还会想他怎么这么体贴。
肖一洋是纸老虎,色厉内荏,只是表面上凶,其实还挺容易心软的。而徐槐则是笑面虎,看上去温柔无害,春风拂面,但其实这种才最可怕,很多小队员都没有参透这一点。
即使队员在训练跳台上出现某些低级失误,他也不会凶人或者发脾气,而是会一脸笑眯眯地让人再跳一次,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十次,很温柔也很有耐心,任谁都无法抵抗。
就算你累得撑不住了想一头栽倒在雪地上,但只要看到徐槐那双眼睛,就不会想让他失望。
作者有话说:
想不到吧我又更新了,二月依然不死心地想要挑战日更,之后每晚十点大家记得准时来看哦
麻了
“诶,你们发现了没?bkg弟弟这两天心情好像都挺好的。”
集训队里关系好的几个队员都不喊对方的名字,而是互称外号。有人给杞无忧也起了个外号,私下里谈论起他时会这么叫,但没人敢当着他的面也这样叫他,那纯属找死。
“这你是怎么看出来的?”男生匪夷所思道。
他觉得杞无忧一直是一个样子,整天都面无表情的,一副拽脸,好像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和之前相比,完全没看出来他有什么变化。
“直觉。”
“你这么注意他干啥,”男生边啃鸡腿,边口齿不清地问,“暗恋他啊?”
“她只是平等地喜欢每一个帅哥。”短发女生接道。
“哪有,我才不喜欢比我小的,”女生面露娇羞,“我喜欢——”
“行了行了,知道你最喜欢槐哥了,”男生一脸受不了地打断她,“不要再强调了,赶紧吃饭吧你,菜都凉了!”
女生“切”了声,“某人刚开始不是还说我花痴吗?现在怎么也整天张口闭口槐哥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在群里加他微信了。”
“没办法,他太完美了,”男生嘻嘻哈哈的,不太正经地开玩笑,“我要是个女的肯定追他,哪像你这么怂。”
女生义正辞严地反驳:“我这不是怂,是清醒。”
“我看a队的大姐大,对槐哥就挺有那个意思的。”另一个队友忽然出声。
“你说谁?江晨曦吗?”
“肯定是她啊,其实我也觉得,前几天训练的时候她——”
“咳,咳咳……”男生突然用力地咳嗽了两声。
女生秒懂他的意思,立刻止住了话音。
在餐厅这种公共场合里讲八卦时经常会出现这种情况,他们音量压得挺低的,只有离得很近才能听见。
她余光里瞄见杞无忧端着餐盘坐到了他们斜对面的空位上,虽然中间隔着一条过道,但也难保他不会听到。
杞无忧和徐槐认识的事情,现在已经不再是什么需要隐藏的秘密,队里人都知道了。
那天晚上在会议室里,大家照例聚在一起,教练们挨个分析队员白天训练时出现的问题。
轮到杞无忧时,教练指了指对面的大屏幕,上面正在播放的是他下午在跳台上的训练视频。
视频里的黑色身影起跳到空中偏轴转体,身体侧弯抓板时,教练按下暂停,画面定格。
“无忧,这个动作拧板的幅度不能太大,你现在1080还不熟练,能正常落地就很好了。”
杞无忧若有所思地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我觉得小杞做的没什么问题。”徐槐持有不同意见。
听到徐槐的声音,杞无忧心情一下变得很好,肉眼可见的那种。旁边的队友看到他弯起嘴角,简直像是见了鬼一样。
杞无忧目光直直地望向徐槐。
他坐在主教练旁边的椅子上,右手拿着一支黑色水性笔,虚虚地夹在两指中间,左手指节屈起,轻轻敲了下桌面,继续说:“ist这个动作的主要发力点就是腰,以腰部力量带动全身,你看他的起跳角度,是在躯干屈折的合理范围内的。”
旁边的张可迪听懵了,队里的翻译不在,本来是由徐槐充当他的半个翻译,结果现在他直接讲起了中文。
张可迪现在才发现,徐槐的中文说得比他想象中好多了。他平时说中文的时候,短句还好,说长句偶尔会有些磕磕绊绊的,但现在竟然流利到可以无障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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