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昱的话勾起了徐槐的思绪,他点点头:“记得。”
储昱回忆了一下,又说:“北京首钢的大跳台是我滑过的最好的跳台。”
“嗯,”徐槐也持有同样的看法,“设施的确是最完善的,高度远度足够,雪质也很棒。”
“等比完赛,我们可以在首钢训练,那里才是冬奥会的主赛场,”储昱又望向杞无忧,嘿嘿一笑,“yoyo,我刚才是不是很帅?”
“很帅,”杞无忧把刚才的夸奖又重复了一遍,刻意加重音,显得诚恳了不少,“特别棒。”
储昱咧开嘴:“你也特别帅,希望我们可以一起晋级!”
杞无忧:“嗯。”他也很希望两个人都能站在领奖台上。
悬了
资格赛前一晚,大跳台进行赛前最后的清场维护,天色刚暗下来,运动员们便早早地结束了训练。
今天训练消耗了过多体力,徐槐先带杞无忧去酒店一楼的餐厅吃晚餐补充能量,晚点回房间再复盘训练以及商量一下明天的比赛策略。
这家酒店是离比赛场地最近的,很多运动员和工作人员都住在这里。两人刚在餐厅里找位置坐下来就有人和他们打招呼,还有一些来看比赛的观众过来找他们合影签名。
“ryan!”
“hi,yoyo!”
以往在训练场上,运动员、教练亦或是赛事相关的工作人员,和徐槐打招呼的人总是更多一些,而现在,他们也同样认识杞无忧。不过众所周知,杞无忧不太爱说话,所以和熟人寒暄的任务还是落在了徐槐身上。
杞无忧礼貌回应完就低下头,一边看徐槐给他录的训练视频,一边分神听着徐槐和其他滑手聊天。
“……哈哈是吗,你也是第一次来斯廷博特啊?和yoyo一样。”
“……我也觉得这里的饭不太合胃口。”
“……嗯,明天天气很好,适合比赛。”
“……也祝你取得好名次,明天见。”
他们聊了半天,听到这句话,杞无忧这才抬起眼,和那位滑手说再见,然后又投入地看自己的训练视频。
这时又有人走过来,端着盘子坐到了徐槐旁边。
“是cherven,”徐槐用手肘轻轻撞了撞杞无忧的胳膊示意他,“来找你的。”
这是一位熟悉的老朋友。
来斯廷博特训练的第一天,杞无忧就遇到了以前在新西兰外训时认识的朋友切尔文,但由于这几天一直在紧张的训练中度过,他们只匆忙地打了个招呼,直到现在才有时间好好叙一下旧。
这次不是偶遇,今天训练时切尔文就和他们约定了晚上在餐厅里见面。
两人有很久没有见面了,距离新西兰外训已经两年有余。切尔文变化很大,比上次见面时更高壮了些,皮肤也更粗糙,不过热情洋溢的样子倒是一如既往的没变。他也在感慨杞无忧这两年间的变化,感慨他在比赛中所取得的进步,感慨时间飞逝。
“又能和你一起比赛了!”切尔文兴奋道。
他们这次被分在了同一组,“如果我这次赢的积分多的话,或许还能和你一起参加冬奥会呢。”
杞无忧:“嗯,加油。”
要不是因为疫情,他们在赛场上交手的机会一定比现在多得多。
“欸?”切尔文盯着杞无忧身上的衣服看了几秒,忽然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yoyo,为什么你穿的这件卫衣有点眼熟呀?”
由于晚上不训练,大家都没有穿滑雪服,而是换上了各自的私服。杞无忧穿了件橙白相间的摇粒绒卫衣,暖色系搭配,显现出难得一见的青春活力。
杞无忧:“……”他看向一旁的徐槐。
“因为这是我的衣服。”徐槐揽住杞无忧的肩,笑意盈盈道。
来斯廷博特之前,两人一起收拾行李箱时,徐槐觉得杞无忧带的那几件衣服太单调,就想带他去商场逛一逛,给他买新衣服。杞无忧却不想那么麻烦,他在穿着上没那么讲究,觉得衣服只要够穿就行。
后来徐槐在自己的衣柜经过一番精挑细选,多带了几件自己的衣服塞进行李箱。
“哇,”切尔文笑着打趣,“情侣共享衣橱啊!”
徐槐也大方承认:“是的。”
首轮资格赛在第二天上午九点正式开始。
太阳早就升起来了,赛道上却依然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气,这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运动员滑行的视线。
杞无忧的出发顺序靠前,在这种情况下,他选择稳妥为主,跳了他最拿手、绝对不会出错的反脚内转1620接lon抓板。尽管这算比较常规的动作,但是就他以往参加过的世界杯预赛而言,首轮大家都不上难度,所以这个动作的打分并不会特别低。
最后他的得分是7825分,排在已出场选手中的第三位。
资格赛滑两轮,取得分更高的一轮的进行比较。
第一轮大部分滑手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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