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抛尸都会选择离家近的地方, 我建议大家以钵兰街为中心,往外扩充两公里。”
大家点头表示没问题。
另一边,依旧是喧闹的酒吧, 官泰华与几位朋友相聚。
虽说出了丁建同那事, 他们老实一阵子,但是整天待在家大门不迈, 不是他们的风格。
这不,大家又聚在酒吧相会,不过他们并不是一点长进都没有,这次说什么都不会跟女人离开,就单纯喝酒。
官泰华叹气,“阿同真是太可怜了,就这么被女人杀了。”
“我听说阿同老婆打算改嫁,前几天我碰到她和男人相亲,阿同尸骨未寒,她居然就改嫁,这女人心也太狠了。”蒋信然言语中对阿同老婆相当看不起。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尸体还没收敛,头七刚过。居然就迎新人进门,阿同地下有知,估计得怄死。
“不管她了,我们还是管好自己吧。天色不早,我先回家了。”官泰华冲大家挥手告别。
蒋信然叫住官泰华,“明早我去找你。”
官泰华点点头。
蒋信然冲大家道,“别跟靓妹离开。免得像阿同一样做地下亡魂。”
大家只觉得渗人,纷纷告辞离开。
酒吧门口,大家互相告别,有的打了出租车,有的离家近,步行回家。
官泰华沿着街道一直往前走,走出钵兰街,霓虹灯渐渐变得闪了,不过依旧有路灯可以照亮道路。
他哼着歌,踩着蹭亮的皮鞋走在空旷无人的街道,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身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后背乍起一层寒毛,下意识回头张望,却发现只是狂风卷着塑料袋的声响。他缓缓松了口气,转身撞到一个女人身上,他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却发现眼前似乎被什么东西笼罩,他晃了晃脑袋,眼前的人脸越来越模糊。
早上,秦知微到西九龙重案组,陈督察正在给大家分配区域。
他们已经在白板上列出钵兰街两公里的几家医院,私立和公立的医院都有。
总共三家医院,陈督察刚刚分配完。有人从外面冲进来,是之前他们调查丁建同当晚在酒吧喝酒的朋友之一,名叫蒋信然。
他神色有些慌乱,“阿sir,阿华不见了。原本我们约好,今天早上我去他家借车。但是敲了许久的门都没人开。他店里的员工说他昨晚就没回家。”
官泰华的员工住在他的房子里,昨晚没等到老板回来,他也没当一回事。毕竟老板经常在外面夜不归宿。
“你们昨晚又去喝酒了?”秦知微试探问。
“对!”蒋信然被众人用异样的眼光瞧着,脸色涨得通红,他忙解释,“我们这次没有泡妞,只是喝酒,聚一聚就走了。阿华是最先走的。他这人很惜命,绝对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秦知微抿了抿唇,“昨晚失踪,他还有不到20个小时。”
陈督察立刻询问蒋信然昨晚在酒吧聚会细节。
得知官泰华步行回家,而且还是一个人,陈督察立刻叫了两个警员顺着回去的路搜查一遍,看看能不能看到线索。
秦知微又询问蒋信然,关于官泰华的人际关系。
官泰华今年30岁,未婚,父母双亡,经营一家修车行。他在男女关系上相当混乱,属于荤素不济,经常在外夜不归宿或是带女人回家。
询问之后,蒋信然离开。
等他走后,陈督察看向秦知微,“之前你说是陌生人,昨晚官泰华并没有喝酒,还是被人尾随带走。有没有可能凶手认识官泰华,知道他是酒吧常客。”
秦知微仔细一想,还真有可能。
“如果是酒吧常客,可能是卖酒女,也可能是舞女,也可能是援1交1妹。”陈督察问秦知微要不要一块去。
秦知微拒绝了,现在是白天,酒吧不开门,她去了也没用。她要去找法证,看看死者当时留有哪些物证。
关系到另一个人的生死,陈督察马不停蹄在外面调查。
钵兰街夏激情酒吧,陈督察等人坐在沙发处,像一尊门神警惕地打量来访的客人。
他们从中午一直坐到晚上,刚开始酒吧老板还很硬气,可是看到客人进来后,警察们给他们挨个录口供,他就败下阵来。
“阿sir,你有什么想问的,直管问吧,别打扰我们做生意。”黄毛灰头土脸,脸皱成一团。
陈督察趴到桌上,敲击桌面,让他把最近卖酒女、援1交1妹、舞女以及酒吧女常客的名单全部列出来。
黄毛听到这么多人,想都不想就说出自己的难处,“卖酒女、援1交1妹、舞女这些都行。但是酒吧女常客,我真没办法找到。这些女人只要进来,就有男人主动请她们喝酒。她们从来不买单,我上哪给你们弄名单。”
陈督察颔首,“那你先把能列的列出来。”
黄毛点头,开始翻找结算价钱的名单。
无论是卖酒女、援1交1妹和舞女都跟酒吧有利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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