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全身发汗,床上软被更是轻薄无比。
自他得势后,连冬天也过得像夏天,再没尝过在雪天里睡柴房,冻得手脚生疮的滋味。他想每到寒冬,就将那炭火烧得旺旺的,他讨厌下雪,讨厌寒冷,讨厌那种冻得全身每一处骨头间的细缝都发疼发酸的感觉。
可他从不知,冬天下雪虽冷,但也有机会这样与人亲密无间地抱在一起。
他不懂冷有什么好,现在被燕迟这样十指交扣着一抱,懂了。
好在燕迟听了他的话,不敢再大开大合着去干他,怕季怀真着凉,只得入到最深处,每次只拔出来一点点,复又更深更凶的插进去。一张木头做的破床被他顶得吱呀吱呀响,就借着这个姿势,潦草地肏了百来下,只等有了射意,便匆匆拔出,射在季怀真被他掐青的腰上,躺在他身后粗喘着平息。
两人又如对虾般,抱在一起取暖。
季怀真爽得头皮发麻,还从未这样玩过,正躺在燕迟怀中喘气,他下意识回过头去看燕迟,却发现燕迟也在盯着他瞧。
四目相对间,二人皆是心中一动。
若按照以往,这般古怪氛围,不是要亲嘴,就是要斗嘴,若在汾州自然是亲嘴,可到了汶阳,燕迟这小子不知发什么疯生什么气,就是拧着一根筋不肯再亲季怀真。
可今天却似乎有所不同。
二人之间不知何时变了,那怪异感觉心照不宣,自当不需明说,燕迟盯着季怀真的嘴,季怀真也盯着他的,这一瞬间的情动,竟是比方才身体愉悦到达顶峰时更令人悸动。
当真色授魂与,心愉一侧。
季怀真心如擂鼓,他的背还贴着燕迟的胸口,自然也感觉到了对方快得不正常的心跳。
他心想:完了,要命,美色误人。
似乎燕迟也是这样想,不受控制般,压抑着喘息,渐渐低头向季怀真靠近,然而就在两人嘴上要贴上之时,燕迟又似发癔症回神般。
只见他满脸通红,猛眨了几下眼睛,喉结一滚,下一刻,二人同时面色古怪地把头往旁边扭。
季怀真绝望地心想:真是阴沟里翻船,他季怀真居然也有想跟人亲嘴的一天。
季怀真面色古怪地枕着自己胳膊,也不嚷嚷着冷了,只感觉燕迟的东西好像又硬了,正蠢蠢欲动地抵在自己股间。
燕迟也意识到了,正要把身翻过去,季怀真却不客气道:“继续抱着,我冷。”
燕迟闷闷哦了声,把人一抱,也不吭声了。
二人一个看天一个看地,季怀真想东想西地转移注意力,一会儿骂三喜,一会儿骂陆拾遗,最后还是燕迟先开了口,犹豫问道:“你的脚踝以前受过伤?”
季怀真一怔,心想燕迟是怎么知道的?
他很快反应过来,辛格日勒的妻子度玛会看病,定是她多嘴告诉了燕迟。
若寻常人,在这种柔情蜜意的时候被这样一问,必定如实相告,可季怀真是什么人?他立刻举一反三,另辟蹊径,问燕迟:“既早就知道,为何现在才问?”
燕迟脸一红,支支吾吾,季怀真回头看他,这小子似乎心虚的很,把脸往季怀真肩后一藏,低声道:“突然想到了而已,你不愿意说就算了。”
“你不说,我替你说。”季怀真揶揄一笑,“因为那时你烦我,厌我,觉得我和你想的不同,心里想着,‘他怎的是这样一个心狠手辣,自私歹毒之人,’只想离我远些。现在一看,又觉得或许我没你想的那样好,可也没你以为的那样坏,才想起来关心关心我,是不是?”
燕迟面色一哂,嘴硬道:“这话是你自己讲的,我可没说。”
季怀真哼笑两声。
久听不到他回答,燕迟悄悄偷看,发现季怀真正闭目养神,还以为他今天注定听不到答案了,没想到将要懊恼放弃之时,却听怀里那人却平静道:“以前不听话,给我爹差人拧断的。”
燕迟一怔,又将季怀真抱紧了些。
季怀真嗤笑一声,又道:“你急什么,我话还未说完,你都不问问我爹为何罚我就这样,未免也太向着我。我以前有个很想要的东西,要不着,别人有,我就去抢别人的,还非得要他心甘情愿的给我,他不给我,我就杀他身边的人,一连杀了三个,都是我亲自动手。最后那东西只在我身边留了两天,就被我爹发现,还了回去,还将我的脚踝拧断,以示惩罚。现在,你还向着我吗?”
背后之人呼吸一滞,一阵耐人寻味的沉默。
不用回头,季怀真就能想出那傻小子纠结神色。片刻后,身上箍住他的力道变轻了,季怀真忍不住想,果然如此。
他又忍不住想:就该如此。
然而就在这时,燕迟却又抱上来,张嘴趴他肩膀上,来了下狠的,痛得季怀真一叫,不像是被咬了,而像是被人扒光了丢进雪地里,全身一哆嗦,忍不住骂道:“你属狗的?”
燕迟不高兴道:“属兔。”
“你撒什么脾气?你咬我一口,我都还没生气!”
燕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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