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正色,然而这句老情人却听得燕迟心中不快。
他与陆拾遗,又哪里担得起“情人”二字,一时间不知是否是季怀真又在拐弯抹角地挖苦他一厢情愿。
燕迟忍不住道:“我都不提他了,你为何非要在我面前提他?”
季怀真看着燕迟一笑,问道:“你不在我面前提他,是因为你心虚,是因为你还放不下,若不想叫我提,也行,你得回答我一件事。”
听得他如此义正言辞,理直气壮,燕迟忍不住抬眼看他。
他一改先前的吊儿郎当,玩味揶揄,直直将燕迟一望,认真道:“你方才哭什么。你告诉我,往后我再也不提陆拾遗。”
燕迟一怔,心中五味杂陈,又如何叫他说得出口。
他为什么哭?他不信季怀真不明白。
季怀真步步逼近,将燕迟的手一捉,手心被什么东西顶了一下,不用看,也知道是什么。
他慢慢笑了:“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不甘心,你认命了,你怕我死,又高兴我活着。”
一脸意气风发,一脸势在必得。
燕迟心乱如麻,偏的不敢同这样的季怀真对视。
就在这时,帐帘被人掀开,两个侍卫抬着叶红玉的锈刀走来,往燕迟面前一放,走了。燕迟像看见救命稻草般,将那二人叫住,以夷戎话吩咐着些什么,待那二人一走,才朝季怀真道:“我已命人将三喜送回大齐。”
他欲言又止地看着季怀真,想继续方才的话。
可偏的季怀真装气糊涂,不看燕迟,也不继续,一记点到为止却搅得燕迟心神不宁。
季怀真看着那刀一笑:“既是我大齐豪门女将的佩刀,怎可落在夷戎人手里,这一脚,没白挨。”
燕迟也看向那刀,突然问道:“你今日的所作所为,是故意为之,还是真就不愿看我三哥得意?”
季怀真想也不想,直截了当道:“当然是故意的,不用点苦肉计,怎么哄你。”
“那你在台上,打我三哥那一枪,那一巴掌,也是提前设计好的?”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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