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便让他们留在汶阳,可好?”
他一句轻松的可好,一句漫不经心的如何,却是解决燕迟心头大患。
“殿下,我为你做了这样多,你可还生我的气?”季怀真一晃他的手,连带着燕迟的心也给晃个不停。
这人半晌不吭声,只怔怔地看着季怀真,再一开口,声音却哑了。
“那我呢,你打算将我如何安置?”
季怀真满口凭栏村,却唯独不提他和燕迟的以后。
燕迟一问完这话就后悔,明知得不到一个答案,却还是眼巴巴地问出来,他在心里骂自己傻,又将季怀真的手一松,独自往外走。
季怀真却追上来。
他笑得风度翩翩,被燕迟甩开也不恼,又再次有耐心地牵上燕迟的手,吊儿郎当道:“什么叫我如何安置你?你是夷戎七皇子,又深得苏合可汗的宠爱,你若想当草原十九部的大可汗,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殿下前途无量,又是人中龙凤,想住哪里就住哪里,怎得还要我来安置。”
燕迟着急道:“谁告诉你我想当大可汗?比起当大可汗,我倒更愿意……”
他话还未说完,季怀真却明白了。
比起皇权,燕迟更渴望回到那个生他养他的凭栏村,当一介小小村夫,同心爱的人一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只可惜凭栏村被毁,燕迟也不是普通人,此生经历的情爱更是忐忑。
这一瞬间的情难自制,几乎是叫二人瞬间回到在凭栏村生活的日日夜夜。季怀真心中闷痛不止,再嬉皮笑脸不起来,愧疚在一瞬间催至顶峰,几乎要对燕迟脱口而出,叫他快逃,别再回大齐。
可事已至此,季怀真再无回头路,又怎甘心因自己的恻隐之心而功亏一篑。
他勉强又冲燕迟笑了一笑,敷衍道:“先不说这个了,我好不容易得空,今日就带你和乌兰去芳菲尽阁开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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