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求救声。
她顾不上这人,循声赶去,却见春莹卡在了树杈上。
“春莹!”
她惊叫一声,吓得六神无主。
冯家姐妹满怀愧疚地过来解释。说她们见小鸟从树上掉下来,觉得可怜,便让春莹将小鸟送回树上的鸟窝,没曾想春莹下来时却怕了。
“天哪,春莹要掉下来了!”
正当众人乱成一团时,春莹不慎滑了一跤,从树上摔下来。
她吓得赶紧拽着身旁的冯观叫嚷:“你快救救春莹!快救救她!”
冯观眸色一沉,当机立断,拉弓向春莹射出三箭。那三箭准确无误地将春莹扬起的衣衫钉在树干上。
春莹被挂在树干上,停止了坠落,可人被冯观的箭吓晕过去了。
她气得戟指怒目:“你怎么能向春莹射箭?万一把人射死了怎么办?你太可怕了!”
“我——”
冯观欲想解释。
可她不想听,瞪着眼怒吼:“你休想我嫁给你,我这辈子都不会嫁给你的,哼!”
此事过后,她再也没有跟阿娘去过冯府了。
……
睁眼醒来,已是翌日旭日东升时分。
微风阵阵,空气中透着一丝冷意,庭院内的黄花树不时有几片树叶凋零,蹁跹而下。
姜云初失神地盯着陌生的帷幔,察觉自己的衣物被换掉了。侧脸看了一眼睡在身侧某人脖颈上的牙齿印,转头闭眼,忽地,她有种想要一头撞墙,当场去世的冲动。
她这是什么倒霉体质?招亲第一日被青梅竹马渣了,次日被闺阁姐妹下药,第三日睡了一个她这辈子都不待见的男人。
可怕的是,这个男人不普通,是南陵的土霸王,她青梅竹马的死对头,她姐妹的兄长好友,他们姜家的老邻居,南陵城清白姑娘家都避之不及的风流浪荡子!
“醒了?”
低沉慵懒的声音响起,耳侧感受到喷洒过来的灼热气息。
她紧张得汗毛竖起,下意识地紧闭双眼:“没醒。”
这一幕落在冯观眼里,确实可爱得紧。
他侧过身,手撑着头看着她,戏谑道:“嗯,害羞了。”
“谁害羞了。”
姜云初气恼地睁眼,侧头瞪着他。
“那就是想懒床,想懒我的床。”
冯观笑意吟吟,身上那风流气息用十层棉被都盖不住。
“……”
姜云初坐起身来,觉得这男人说得漫不经心,笑得厚颜无耻,却散发着一种魅力,让人无法生出厌恶。
她轻蹙峨眉,这男人是妖孽吗?
冯观见她不语,慵懒地半躺着,似笑非笑地说道:“别紧张,我又没有生气。既然我们都睡在一起了,一回生两回熟,就这样睡一辈子也是可以的,我一点都不觉得委屈。”
“无耻,谁跟你睡一辈子。”
姜云初转头瞪他,不明白这人长得人模狗样,说起话来却不像样。
目光不经意地移到那人的唇上,忽地,脑海中浮现清醒时自己与这人拉扯的暧昧画面,顿觉面热心跳。
想到被这人白白占了便宜,她便气愤难填,忍不住秋后算账。
“你这个无耻之徒,我让你帮我找大夫,没让你趁人之危……”
说到这,她脸上一红,羞愤地拿起枕头打冯观;“你这个混蛋,我打死你,打死你!
”
面对少女的愤怒,冯观不气恼也不抵挡,只是柔声低唤:“笙笙——”
“不许叫我小名。”
姜云初怒喝一声,打得更狠了。
冯观被枕头砸得脑子发翁,无奈地轻叹:“好吧,姜姑娘,你听我解释。”
言语间,他出手如闪电,紧握着姜云初的手腕,阻止她继续往自己的脸上砸枕头。
这人不笑时总自带一种压人的威势,目光又疏冷,显得不近人情,姜云初瞧着,心里有些畏惧,遂紧抱着枕头,下意识地挪开位置,离他远点。
面对刻意的防备,冯观故意伸出食指摩挲着嘴唇边,笑容暧昧地逗她:“昨日你叫我帮你,然后就死缠着我不放,还……”
姜云初登时涨红了脸,捂着双耳打断:“别说了,我不想听。”
太尴尬了,此地不宜久留!
她双手环抱着双臂,护着自己说道:“你起开,我要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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