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闻是路家兄妹,姜云初欲想找借口脱身,岂料好面子的石碌一心想要带她到花名在外的路秉章面前炫耀,容不?得她不?去。
及至宴客厅,众人相见,除了不?知情的石碌,皆面面相觑。
石碌搂着姜云初的腰,兴致勃勃地介绍道:“路兄,你们来得可真巧!这?是我要迎娶的妾室,明日是我们的大喜日子,一定要来喝上一杯哦!”
路秉章惊愕地看了姜云初一眼,对于姜云初摆着冯观的正妻不?当,来当石碌的妾,百思不?得其解。
石碌见路秉章盯着姜云初,以为对方?看上姜云初了,赶紧上前遮挡着人,表明态度:“路兄,这?美人我可舍不?得拱手?送你,回头我给你送上四五个美人,可好?”
路秉章不?知如何解释这?误会,干脆笑道:“呵呵,那就多谢石兄的美意!”
石碌暗自?松了口气,招呼众人入座。
路吟霜却岿然不?动,死死盯着姜云初。
打?从姜云初出现的那刻,她脸上浮现的情绪不?断变化,最终忍不?住上前拽着人,气恼地质问:“笙笙,你为何要嫁给这?人做妾?他哪里比得上风眠哥哥?”
姜云初吓了一跳,察觉石碌投来质疑的目光,她柔柔弱弱地说?道:“霜霜,我是真心想嫁给都尉大人的,您就别再说?了。”
路吟霜不?可置信地瞪着眼:“可是,你都已?经嫁人了,怎能嫁给他?”
[]
“什么??你已嫁人了?”
石碌顿觉面上无光, 用力拽着姜云初,怒容乍现。
姜云初垂眉,怯生生道:“我、我和离了。”
“……”
路吟霜愕然一怔。她没曾想, 姜云初竟这么?快被浪荡子抛弃。
想到不幸之人并非只?有自己, 她心里?觉得没那么?痛苦了,甚至有些乐然。
而石碌此刻的心情却十分糟糕。
“和离了?”他神?色阴鸷,用力捏着姜云初的手腕骨, 仿佛要将骨头硬生生捏碎。
路吟霜见姜云初痛得五官皱起却丝毫不反抗,无法理解这位昔日的闺中好友为何?会?变得如此懦弱。
她心里?头生出一种?莫名的气恼, 上前一把将人拽过来, 怒斥石碌:“你做什么??你弄疼她了!”
“你少?管闲事!”
石碌恶狠狠地?盯着姜云初,这些日子有多高调炫耀她,如今便有多想掐死她。
姜云初垂眉不语,暗自轻叹。
碰上路氏兄妹, 只?怕要功亏一篑。看来,利用石碌接近圣上已行不通了。
岂知,她的黯然神?伤落在路吟霜眼里?,却成了被欺压成唯唯诺诺的模样。
路吟霜不懂, 姜云初为何?非要嫁给这种?男人?
她想痛斥姜云初犯贱,正欲开口,却闻兄长一声轻咳, 警示她慎言。
她忆起此行的目的, 唯有咬着唇缄默。
路秉章想到此次前来是有求于人, 不想正事还没谈便闹得石碌不愉快。
他上前揽着男人的肩, 和善地?笑道:“石兄, 你的家事能不能容后再处理,先听听我来找你的正事, 如何??”
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石碌不想自己在路秉章面前尽失颜面,便命姜云初退下。
待人走后,他心情不爽地?喝了口闷酒,方问:“不知路兄找我有何?要事?”
路秉章放开他,娓娓道来:“不满石兄,我妹夫不幸摔坏了脑子,此次来京是带他来找薛神?医的,可?薛神?医性情古怪,不见我们。听闻他与石兄母族有几分交情,不知可?否代为引见?”
石碌向来不做无利可?图之事,隐晦地?推脱:“此事有点棘手,恐怕不好处理。”
路秉章深知此人的脾性,抛出诱饵:“我妹夫可?是南陵首富之子,治好了他,好处不少?,你不妨考虑考虑?”
石碌弯起眉眼,笑意盈盈:“那就没问题了。”
路吟霜对此人的印象坏到了极点,忍着一肚子火,走出石府大门后,方不悦地?嘟嘴:“兄长不是说与此人交情好么??怎么?还要塞这么?多银子?”
路秉章无奈地?低叹:“有些人的交情,只?能靠金钱维系。”
路吟霜撇撇嘴,心想着姜云初跟着如此没品的男人,日子肯定不好过,真是活该!
姜云初坐在后院厢房,觉得不能坐以待毙,从衣袖里?掏出兄长塞给她的吐血药。
此药是为了让她伪装病倒而备下的。只?需喝一口,口水变血水,神?奇得很。
她仰头刚喝了一口,石碌便绷着那张杀人脸,推门而入。
“贱人!”他冲上来,扬手便是一巴掌。
姜云初早料如此,在巴掌落下之前迅速蹲下,伸腿。
石碌扑了个空,因甩巴掌的力度过大,又被拌了一脚,整个人摔了。
“咳、咳!”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