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熟悉又陌生的王振,她心神慌乱,不知所措。
“我,我不知道,我就是喜欢跟你?在一起,我能怎么办,我控制不住自己。”
江骜摸了摸手指骨,眼神阴沉:“若你?的夫君他日清醒过来,你?走如何面对他?”
这问题尖锐如同利器,刺得路吟霜的心一阵阵发疼。
她从小?爱慕江骜,可江骜的眼里只有姜云初,后来好不容易嫁给?这男人,可在成亲当日他让她成为?南陵城的笑话,自己不仅傻痴,还将她推给?那个败家子。
她本想带人来京城医治,岂知薛神医告知他无药可治,这让她如何受得了?
如今碰见一个与江骜长?相相似却待她极好的男子,她无法不心动。
她认为?这是上天的眷顾,想要牢牢抓住,遂向眼前的“王振”诉苦:
“是他对不住我的,他们全家都不把我当回事,他们毁了我,我就该在泥地里卑微地活着吗?我不过是想有个人爱我,我有错吗?”
“是没错。”江骜摸着手指骨,忽地面露邪气的笑意?,“但我喜欢的人是姜云初,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了。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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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吟霜瞬间面如死灰, 片刻后歇斯底里地大喊:“不,我不信,我不信!”
江骜站起身来, 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袖, 即便整张脸沐浴在?阳光下,亦给人一种?阴冷刺骨之感。
“你又蠢又不忠,何以?见得我会喜欢你?之前对你客气了一些?, 你便自作多情,还真是比青楼女子还下贱!”
此言一出, 周遭之人皆用鄙夷的目光看向路吟霜, 嘴角吟着若有若无的嘲讽。
路吟霜向来骄横无礼,怎忍受得了这般侮辱,痛苦地捂住耳朵,大喊:“别说了。”
可在?江骜在?看, 是可笑可恨的,他继续讽刺道:“你总拿姜云初与你比较,可笑的是,你连与她比较的资格都没有。若不是贪图你的家世背景, 你觉得江骜会娶你吗?”
此话?狠狠戳中路吟霜心里的痛,如同剜心拆骨,令她痛不欲生。
“别说了。”她声嘶力竭地撕吼, 快要崩溃了。
然而, 周遭之人开始肆无忌惮地嘲笑, 江骜更没打算放过她。
他走过来, 居高临下地鄙夷道:“知晓江骜一辈子都会傻痴, 你迫不及待地找别的男人,呵, 还找了个连男人都不是的太监,你还真是又蠢又可笑!”
“别说了,我叫你别说!”路吟霜终究被他的言语刺激得精神崩溃,拔掉头上的簪子便扔过去。
不料,簪子在?对方白皙的脸侧擦过去,划出一道刺眼的血痕,血液顷刻间溢出。
江骜侧着脸,面无表情,凤眸闪过阴冷的杀意。
周围之人顿时倒抽一口冷气,紧张地盯着江骜。
从前这位主?子狠辣无情,手段残忍,最近更甚,甚至喜怒无常,所行?之事?简直称得上病态。
他们已没心思嘲笑那位不要脸的女子,甚至不敢呼吸,生怕下一刻会被这阴晴不定的主?子杀了泄愤。
路吟霜更是吓得魂不附体?,惊慌失措之余不断道歉:“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一直在?说说说,我都让你别说了。”
江骜绷着脸,一言不发,在?众人以?为他会怒杀路吟霜时,却忽而开心展笑:“嗯,都是本座的错,你没错,你别哭了!”
如此反常表现,反而让周遭之人更感惊悚。
摸不着头脑的路吟霜更是不知如何回应:“我……我……”
江骜上前将?人拥入怀里,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抚:“好了,我乏了,你退下吧”
路吟霜受宠若惊,怔然过后,忽然意识到刚才的一切不过是男人吃醋的表现,顿时双颊绯红,娇羞地点头:“嗯。”
江骜放开她,她依依不舍,三步一回头地离开。
众人摸不着头脑,想着到底是发妻,多少有点感情,如此宽容亦属情理之中。
可待人走远,江骜铁青着脸,怒喝:“本座养的狪犬呢?全给放出来!一路嗅着这女人身上的气味找,务必将?她碎尸万段!”
他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珠,伸出舌头舔了舔,血腥而残忍,周遭之人皆惊悚,不敢迟疑半分,立马去执行?任务。
不到片刻,浩浩荡荡一队人马,有掌印府守卫,也有东厂番子,杀气腾腾地跟随十几条气势汹汹的狪犬,嗅着路吟霜身上的气味出了掌印府,往外头追踪。
江骜回到座椅上坐下,才刚端起茶杯啜了一口,属下便递来了一封家书。
他展开来一瞧,怒红了眼,却哭得异常伤心,周遭之人看得心里起疙瘩。
忽地,他一脚将?那送信之人踹翻在?地,吩咐道:“将?这人拖下去,让啃个稀烂。”
“大、大人饶命啊!饶命啊!”尽管送信之人不断磕头求饶,可依旧得不到江骜的一分怜惜,被无情地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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