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冯观答,“只要快点好。”
姜云初将药粉洒在上面,醉意有些上头,往旁边一栽,躺在他身旁的床板上。
她的脸颊有些浮红,额发湿漉漉的,几缕发丝黏在瓷白的额角,在息吹之间轻轻颤动。
冯观侧脸看着,心也在轻颤。
此时, 甘十九带人闻风而来,瞧见两人气氛正浓,领着下属悄然将那些碍眼的犯人拖走, 关上牢门。
姜云初歇了一会, 觉得有些口感,站起身来, 欲想倒杯茶水喝, 却发现水壶是空的,随后将视线转移到旁边的葡萄上。
她拿来一颗, 剥着葡萄皮, 把果肉送入口中, 含糊道:“你坐牢的待遇挺好的, 居然还有葡萄吃。”
冯观盯着她被葡萄汁液染作浅紫的嘴唇看, 一粒粒小而圆的黑籽被嫣红舌尖顶出,简直要了他的命。
姜云初拿了个小碗来吐籽, 斜他一眼:“贼眼溜溜看什么?想吃自己去剥,别指望我伺候你。”
冯观眸色深沉,心道:我伺候你啊,给你剥皮掏籽, 再亲口喂进你嘴里。
“少游哥哥?冯少游?”姜云初见他默不作声, 只是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 忍不住走过来察看。
她的声音唤回冯观的魂魄, 冯观发现自己失神了,见人坐到床榻边缘, 抬腿放到她的大腿上。
姜云初盯着他的双足, 困惑蹙眉:“做什么?”
冯观面不红心不跳地说道:“我腿长,蜷着不舒服, 让我伸伸腿。”
姜云初“哦”了一声,向侧旁避了避。
冯观见此,忽然蜷缩着身子,双手环抱着双臂,瑟瑟发抖:“我忽然觉得好冷,是病了吗?”
冷?姜云初看了看窗外的明月,夏虫在吟唱,再看旁边瑟瑟发抖的冯观,伸手探一探他的额头,并未发现发烧的迹象,遂安抚道:“你重伤新愈,应该是体虚发冷。”
说着,她拿起旁边的被褥给他盖上,岂知,在她俯身下去为男人盖被褥时,男人却仰头吻上她嫣红的嘴唇,舌尖顶入齿关,与她的舌头纠缠绞吮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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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云初悠悠回魂,看到冯观一脸餍足又来气,抬脚便踹。
冯观遂了愿,任打任骂,刀剑搁在颈上都不带眨眼的。等她发泄够了,抱在怀里,情话一套接一套的。
姜云初被他哄得耳根烫软,事到如今也只好认了。
冯观摸着美人乌黑的青丝,面色沉静地问她:“笙笙,如今你怕不怕?”
姜云初摇了摇头,脸曾经的青稚之色,仿佛无忧无虑的夏花经了秋霜,渐渐从她的眉梢眼角褪去:“心怀信念,何以畏惧。”
冯观神色飘忽地闪了闪,手指转而在她眉眼脸颊上流连摩挲,轻叹道:“记得我初任锦衣卫时,目睹刺客受不住诏狱的酷刑,深夜嚼吃了自己的十根手指,失血过多而亡。那是我生怕头一回感觉到何为恐惧。如今,是我第二回 感到恐惧。”
话到此处,他的脸色变得严峻,语气诚恳:“笙笙,明日跟你兄长回南陵城吧,这回,可能我保不了你。”
姜云初抓住脸上游弋的手指,泄愤似的狠咬一口,但依旧忍不住眼眶湿润,在他的怀里宛如娇弱的兔子在低声抽泣:“我知道,每个人都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对不起!”
冯观被姜云初咬得手指作痛,心头愧疚与沉甸甸的甜蜜绞在一起,难言的滋味翻腾如沸。
姜云初舌尖尝到甜腥味,才发觉把对方的手指咬出了血,忙松口,面对面地凝视着,哑声道:“我不想欠你……”
冯观挑眉:“你想求陛下?他对你心思不纯,我不许你去。”
姜云初没好声气道:“他是我皇兄,怎么就对我心思不纯了,你别乱想。”
冯观冷笑连连:“你别把陛下想得太友善,他是扮猪吃老虎,此刻巴不得你为了救人答应成为他的妃子。”
“胡说八道什么!”姜云初恼火地推开他的脸,说道,“我来之前捅了江骜一刀,答应他,若是不上药熬到明日还活着,我便跟他一起到皇兄面前求赐婚。”
冯观把嘴角一撇,露出个近乎冷酷的诮笑,这使他看起来比同龄少年要成熟得多,也阴戾得多。
“我今晚派兄弟去给他拼命补刀,让他看不到明日的太阳。”
“江骜不能死。”姜云初正色道。
“你对他还有感情?”冯观醋意横生。
“……”
姜云初不悦地盯着他,不言也不语。
冯观被她的目光看得烦躁不堪,转身躺下面对壁里,无论谁说话都不搭腔。
翌日,冯观醒来后便不见姜云初踪影,随后被皇帝召见,这一次召见,他感到意外却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下了早朝,阳光正明媚,御书房内,皇帝端坐在龙椅上,一身明黄色衮袍,彩织四团龙,两肩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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