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住。
眨眨眼睛,鼻头酸酸,呼吸颤抖。
“陶陶……”
陈墨抬头,真的是她。
那张魂牵梦绕的脸。
“你怎么喝酒了?”陶煦掐住手心,强迫自己声音冷静。
突然见到陈墨,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陈墨咧开嘴笑,尖尖的虎牙,弯弯的酒窝,一如既往少年气息。
“谈合作,合作方比较强势,没事的习惯了……”他安慰她。
脱口而出的自然,像多少个如胶似漆的日夜,时隔10年,一切都没变。
“你喝了多少?”陶煦从包里翻出醒酒药,塞给他一片,又塞给他一杯水。
“也没多少……”陈墨微笑着,一动不动看她,眸中的醉意深情,刺痛陶煦的眼睛。
“别盯着我看。”
“好,不看你。”陈墨笑答,语气中是纵容。
他转回头,果然不看她了。
吃掉她给的药,又把她给的水全喝光。
韩亦萱去结账了,包厢里没其他人,陶煦在陈墨对面的沙发坐下。
“陶陶,这些年,还好吗?”陈墨稍稍清醒。
“和你无关。”
“好,我不问了,你别生气。”陈墨小心翼翼。
时隔许久,他还是那样,对她纵容、百依百顺,脾气那么好。
仿佛他们从来没分开过。
他这样逆来顺受,陶煦气不打一出来。
“吃完药就走吧,我朋友马上回来了。”陶煦催他。
“10年了,我的爱始终如一。”陈墨突然开口,醉意中的情话显得格外诱人。
酒精让人大胆,他突然俯身抱她,头埋在她脖颈,灼热的男人身体趴在她身上。
“陶陶,我爱你。”
陶煦身体一僵。
陈墨语气痛苦,口中酒气散开,“为什么要分开?我直到今天也想不明白。”
“那就不要想。”陶煦很冷静,没有推开他。
“我不敢来找你,怕给你惹麻烦,但我又怕你有事没人照顾,所以一直呆在邻市,我心想,这辈子我就远远看着,只要你幸福。可是有时候忍不住,偷偷来一趟阳城,走在大街小巷,希望能偶遇你,但是从来都没有,我想,我们是不是缘分已绝?
“可是我们不该绝啊,我们相爱5年,人人见证。你是不是遇到麻烦,所以要分开?我从不怪你狠心分手,只怪自己当初没能力帮你分担。我现在和美国大佬谈了合作,有钱,有人脉,有什么麻烦,你告诉我,我来解决。你是我的女人,我不会让你受委屈。”
陶煦轻笑,他能解决什么?
陈墨啊,还是那么天真。
“没有什么麻烦,我只是不爱你了。”
“可是你还留着这个纹身!”陈墨突然抬手,捉住她的脚,向上拽,外人看来是个奇怪的亲密姿势。
“想看我的纹身吗?我也留着,在这里,一只小桃子,你永远在我心上。”
他捏住她的手,摸向自己的心脏。
陶煦也醉了几分,由他拽着她,压着她。
有一瞬间,她仿佛回到10年前的青葱时光。
初恋美好,甜蜜,
可是岁月如刀,他们早已面目全非。
“别给自己贴金了,你明明知道,我为什么纹身。”陶煦说。
陈墨一怔,“对不起,是我的错,我害的你……”
“你走吧,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不!陶陶,今天我们偶遇,说明我们缘不该绝,回到我身边吧,我爱你,和他离婚,我娶你,虽然晚了10年,但我们最后还是在一起,苦尽甘来,让我们有个美丽结局……”陈墨醉意中近乎哀求。
陶煦衣服肩膀潺潺湿润。
男儿有泪不轻弹啊,陈墨,30多岁的人,哭什么。
她手指不听话,插入陈墨的发丝,缓缓安抚。
“我爱你,我爱你……”陈墨受到鼓励,亲吻她的脖颈,湿湿糯糯的男人唇落在她身上。
“陈墨……”陶煦侧头避开。
陈墨的唇从脖颈到胸前,解开她的上衣衬衫,在她锁骨用力吻咬。
“嗯……”陶煦咬唇。
陈墨继续解她的衣服,柔软的手抚过她的身体,熟悉的一切,他还是那么温柔,身体从未忘记。
“喔哦!”门口一声起哄。
陶煦瞬间清醒,一把推开身上的陈墨。
陈墨倒在后面的沙发,没有再动,睡死过去。
陶煦转身,见到门口的韩亦萱俏皮地捂嘴,看看沙发上的男人,看看衣衫不整的陶煦,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
“萱萱,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样……”陶煦尴尬极了。
“对不起对不起,来得不是时候,我麻溜滚。”韩亦萱一脸姨母笑,也不给她机会解释,进屋拿了自己的包包光速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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