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价格战,我们做我们的产品,不影响。我们得明白一件事,蓓清语的潜在消费群体是有痛点的,一般的产品解决不了他们的痛点,包括风雅。”
“其实祝攸卓也知道这一点,他打价格战就是让我们自乱阵脚,乱了我们自己原有的方向,一旦我们上当,跟他打起价格战,我们必输无疑。”
她看着傅言洲:“打价格战就意味着利润空间被压缩,投入到研发和原材料的费用相对就要减少,我相信油性发质的消费者最在意的不是这瓶洗发水便宜十几块钱还是贵十几块钱,而在意它是不是真的能有效控油,如果能让头发持续清爽两到三天,还能有效缓解头屑和脱发,没人会因为它贵十几块钱就选风雅。”
小常接过话:“现在头疼的就是,我们的名气暂时没法跟风雅比,风雅一瓶就比我们便宜十几块。消费者囤了风雅的洗发水,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不用再买洗发水,对我们的销量影响很大。”
闵稀:“放心,影响不会太大。你不懂油性发质人群的烦恼,如果有一款更见效的控油洗发水,之前囤再多都不影响买有效的那款。祝攸卓就是预判了你的预判,从心理上给你施压,让你乱了方寸。”
傅言洲静静听他们讨论,没插话。
闵稀接着对小常道:“我们不跟祝攸卓打价格战,要和他打心理战,只要我们不应战,最后慌的是他。”
她又一次强调:“蓓清语的初衷是做出一款能让头发持续清爽的洗发水,绝不能因为抢占市场份额,而步其他控油洗发水的后尘。我老板跟我说过,你用心做出来的产品,早晚有一天,也早晚会有人能感觉到你的真心。所有现象级的背后,绝不是一次偶然的运气。”
小常的焦虑在今天会议之前就缓解了大半,闵稀在实验室楼下对他讲的那句话,又让他找回当初的自己。
可毕竟蓓清语不是他一个人的,他看向傅言洲:“傅总,您什么看法?”
傅言洲:“不打价格战。专心准备二月十四号的新品上市。”
祝攸卓以为他会为了闵稀拿钱砸市场,然而祝攸卓并不了解闵稀,更不了解他。闵稀想要认真做一款产品,将蓓清语的品牌和品质深入人心,他和她是一样的初衷。
讨论会持续了两个钟头,十二点零三分才散会。
傅言洲没着急离开,拿起手边的文件看,蓓清语的高管层那是相当有眼色,几人几乎是冲出会议室,把空间留给他们二人。
闵稀把笔别到记录本上,她一抬头,傅言洲正看他。
她道:“我以为你会打价格战。”
傅言洲:“以前会,现在不会了。”
以前会直接砸钱去解决她面临的问题和危机,现在想陪她一起理智面对每个小问题。
闵稀问他:“晚上有其他应酬吗?”
傅言洲想都没想:“没有。”
“那去我外婆家吃饭。”
“行。礼物我早就准备好了。”
“……”
他又若无其事问:“闵廷去不去?”
“…去。”
闵稀把那个群名指给他看,禁止攀比!
闵廷忙得都忘了今晚还要去外婆家吃饭,还是父亲打电话提醒他,早点过去。
闵疆源为了今天这顿饭,把早些年妻子给他买的西装和大衣拿出来穿,还好身材没发福,穿上去十分合身。
他不好意思第一个过去,催过儿子又打给傅言洲。
傅言洲如今接到岳父电话的频率比接到自己亲爸的电话频率都高。
“喂,爸。”
“忙完了吗?”
傅言洲一看手表,才四点半,桌上要看的文件还有一摞。做闵疆源的女婿,反应得足够敏锐,他回岳父:“忙完了。正要去外婆家,大概五点半左右到。”
他把路上堵车的时间也算了进去。
闵疆源:“我也差不多时间到。”
傅言洲来不及去接闵稀,他把事情原委告诉闵稀,又叮嘱她:【你开车慢点。】
闵稀:【…我爸这么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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