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超市买东西?。
唐笑笑没有?枕头棉被,但她?带了一条薄褥子、两条夏凉被和床单,都是里外?里崭新,边走边逛地挑了暖壶脸盆衣服架、毛巾牙刷洗头膏,又买了枕头和一卷竹凉席,日常用品就添置得差不多了。
至于棉被,“过阵子天冷了我再买吧,正好问问广州的同学?,看她?们盖啥样被子。”
姜冬月:“行,到?时候给妈打电话,买不着了从?家里给你寄一条,邮政不贵。”
购置齐了东西?,大包小包送回宿舍,没多会儿又到?了吃晚饭的时间,这次全家人没去食堂,到?校门口找了一间包子铺,饭后沿着中山大学?的院墙走路消食,还买了香蕉和一种外?皮古怪的红色水果。
“这个叫火龙果,清热败火美容养颜,老好吃了。”老板娘一口东北腔,说话特别干脆,“除了皮都能吃,不甜不要钱。”
姜冬月惊讶道:“大姐,你是东北嫁过来?的吗?这么远。”
“咳,我老头儿也是东北的!”老板娘利索地装袋找零,“老家下岗了就来?广州,十几年了,改革春风吹满地,东北人民要争气嘛。”
说话间天色突然?阴了,老板娘忙把水果筐往遮阳伞下面挪,姜冬月她?们也急匆匆地原路折返。
那雨却烦人得很,半路飘飘洒洒地像蜘蛛网,赶到?宿舍楼下时恰恰停了,只有?丰沛的水汽昭示着它曾经来?过。
“南方雨水真多,明天咱们去买把伞。”姜冬月送闺女回宿舍,交代她?把水果给舍友分一分,晚上千万别出去,然?后才?下楼,和唐墨一块儿慢悠悠地走去校外?找旅馆。
每逢开学?季,中大附近的物价都会上涨一波,夫妻俩问了几家都嫌贵,奈何?奔波一天累得够呛,又不敢离学?校太远怕迷路,最后不得不忍痛订了个两百八的标间。
由于太心疼钱,俩人坚持拖着疲惫的胳膊腿儿洗澡洗头,连身上的衣服也洗了。
“晾干晾不干都行,咱们有?换洗衣裳。” “对,是该洗洗,我闻着好像有?味儿了……”
转天醒来?,看看表刚五点半,唐墨趴床上赖了一会儿,起?身去卫生?间又洗一遍澡,“昨天太累了,我都没顾上搓皴。”
这话倒不是托辞,搓完后唐墨确实更干净了,姜冬月于是也搓了一遍,差点用光卫生?间的肥皂,临走退押金时颇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想想二百八,又觉得没什么了,毕竟她?们家一年都用不了二十块钱肥皂,哼。
和唐笑笑通过电话,七点多钟一家三口重新在食堂汇合吃早饭。 今天没有?正经事要办,所以饭后买了两把伞就开始逛校园,走走停停地随便转悠。
“笑笑,”姜冬月一边走一边嘱咐,恨不得把自己全部?人生?经验一股脑儿灌进闺女心里,“你是大学?生?了,以后甭管干啥都要仔细,小心驶得万年船。”
“也别把自己当大人,有?啥事多给家里打电话,咱们不惹事,也不怕事。”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有?些骗子专挑学?生?下手,可不能听别人说啥就信啥。”
“你在广州人生?地不熟,待学?校里面最安全,以后熟识了再出门,别落单……”
姜冬月平常话并不多,可是一想到?中午要赶火车,和闺女再见面是过年放寒假了,忍不住就想多念叨几句,把边边角角都交代完。
唐笑笑安慰道:“放心吧妈,我肯定小心谨慎,好好学?习,不上当受骗。”
唐墨:“你妈就爱瞎操心,我都看了,你们宿舍数你个儿最高,吃不了亏。”
“去去去,”姜冬月白唐墨一眼,“又不是上大学?打架,个高个矮有?什么区别。”
说话间慢慢溜达到?了校门口,三人在路边坐了会儿,等迎新的车子过了两趟,太阳也越升越高,唐墨和姜冬月便准备打车去火车站。
“笑笑,快回宿舍吧,我跟你爹上车了给你打电话。”
唐笑笑用力?点头:“嗯!”
她?是大学?生?了,不能哭鼻子叫爹妈担心,呜呜呜呜呜!
糯米鸡 重新?咣当?了?一天一夜, 姜冬月和唐墨终于回到了?洪金市。
原本应该三点左右到站,但是火车晚点了?俩钟头,自家面包车也不知怎的后脚轮胎撒气, 两个人又检查又打气,好生折腾了?一通,直到快七点才折返石桥村。
这会儿夕阳已经消失了?踪迹,只有大片橙红橘黄的晚霞铺沉在天际,为路边连绵的杨柳和庄稼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爹!妈!”唐笑安听?见喇叭声,嗖地飞奔出来迎接,“你?们真的回来啦, 太好了?!”
他兴高采烈地绕着爹妈打转,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 眼睛亮得?像撒了?星星。
姜冬月心头酸软, 揉揉儿子的脑袋:“回来了?, 还?给你?和大姨带了?广州特产呢。”
“回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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