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搜寻的就是故盘王宗山门,你这岂不是……不好,需得换一换!”
楚维阳连连点头,又指了指东面的方向。
“那我去海边找一座镇城躲着?”
闫见明又摇了摇头。
“道友这……躲得太过于隐秘了……”
闻言,楚维阳作恍然大悟状。
“我明白,我明白闫道友的意思,需得藏着,又不能藏的太好,要多少给剑宗人露些行藏痕迹,这样尽可能不远不近的钓着……”
这般说着,可楚维阳旋即露出了苦恼为难的表情来。
“可闫道友,不是我……你得明白,这是最为艰难的事情。”
“退一万步讲,没有给我十枚二十枚丹药就教人这样往前凑着送死的。”
“这得是另外的价格。”
“我不问你们为甚么要这样做,但我能明白,我这儿闹的事情越厉害,淳于小友就越安全。”
“些许浮财,不是花在了我身上,是用在了淳于小友的身上!”
“道友你说,是不是这样的道理?”
这一回,闫见明竟真的陷入了长久的沉思之中。
片刻后,他看向楚维阳。
“那你说……如何办?”
楚维阳笑了笑,眉眼间似是真的有了笑意。
“这第一点,南面旷野里短暂藏匿的地方,你们高低提供几处,需得给我打开局面的时间余裕才是,后面自是看我自己的本事。”
“丹药量上,就得多一些,不是甚么珍贵丹药,这样,翻上三番如何?”
“再有,素闻丹霞老母博学众家,涉猎诸道,既如此,我需一部毒经功法,不拘品阶,沾毒就好。”
“另外,炼金与灵石给我些,我没有这样逃命过,不晓得该找你们要多少,看着给,反正还是那句话,我这儿准备的多了,许就能在剑宗眼皮子底下折腾的久一些……”
说到这里,楚维阳顿了顿。
他指向了不远处。
河水声潺潺,正是横贯东西,割裂南北的玉髓河。
“也莫要觉得是我在诓你,漂亮话说得再好听,也没有赌咒宣誓来的安心。”
“前面这诸言,我可以指玉髓河水为誓!”
“若我所言为虚,则弃绝自身剑道天赋!”
“若我所言为虚,则于符箓之道凭生见知障!”
“若我所言为虚,则……”
眼见楚维阳还要继续说下去,闫见明赶忙拦了拦。
“足矣!足矣!我自是信道友的!”
沧海一粟摘风楼
似血残阳没西山,余晖垂暮一舜间。
疲身劳骨锄在肩,迟归鸟鹊伴翁还。
时近黄昏,雾霭从树海之中蒸腾而起,渐渐地教人分不出南北来,只觉得夜色愈发幽深,那一点点浓郁起来的幽暗仿佛要将天地吞噬。
仍旧是那身略显狼狈的打扮,楚维阳背着箩筐,隐约看起来是朝着南方的方向,向树海的深处行去。
他的手中没有再捧着道书,更相反,捏着一枚血红色的玉简,走一会儿就要停一会儿,然后将玉简贴在眉心,仿佛在观瞧对证着甚么,片刻之后,才辨别了方向,继续前行去。
白日里道左相逢的闫见明已经不知去了何处,但楚维阳却保持着一种沉默的状态,仿佛在思索着甚么,只是眼神却愈发空洞。
好半晌。
当天边最后一抹夕阳余晖消失在雾霭之中,将夜幕彻底的落下。
楚维阳身后的箩筐之中,马管事的声音忽然间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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