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好——!”
话音落下,闫见明双手捏着担山法印,指尖各捏着一道符箓,双手似托天而起,迎向了剑锋,迎向了毒蛇!
幽泉路上冷似冰
两道杀招一左一右袭至,楚维阳身形几乎完全的模糊在了朦胧的雾霭之中。
只有那一剑映照的银白色月华,只有那嗡鸣声中的纯白匹练。
下一瞬,被闫见明捏在指缝中的两道符箓,登时间兜转着明光,化作两道赤红火焰,将闫见明捏着担山法印的双手包裹在跃动的焰光之中。
当先一印迎上了锐利的剑锋。
砰——!
伴随着火星迸溅,回响开来的竟然是金石撞击的声音。
那符箓焰火包裹下的担山法印,竟然坚硬若铁石!
而紧接着响起的,则是白玉毒蛇略显凄厉的嗡鸣声。
另一手的法印只错开半息,便朝着玉蛇兜头打落,到底得见人世、成了妖兽没有几日,玉蛇对那焰火且惊且惧,闪瞬间泄去了凶凶来势,直教那一印抽打在七寸处。
等楚维阳余光看去时,那玉蛇飘在半空中,像是断了线的风筝,直跌入草丛之中,不见了身影。
此时间,闫见明隔着焰火与剑光,蕴含愤怒的双眸看向楚维阳,只咧着嘴冷冷地笑了一声。
“呵——!”
闫见明的表情中愈见嘲讽。
自打玉髓河畔第一次道左相逢那回,楚维阳便将那柄剑宝贝也似的捧着;至于那条白玉毒蛇,连《青竹丹经》的功法玉简都是闫见明亲手教给楚维阳的。
临到了如今生死斗法的时候,他又岂会不防备着这些。
两道鎏金炽火咒符,便是闫见明的应对。
偏生楚维阳果真愚不可及,竟将这一剑一妖当成了自己的底牌与杀招。
到底是镇魔窟里出来的逃囚,天生的渣滓孽修,似乎无须人去教,满脑子里就尽都是魔门修士一脉相承的蛮霸风格,不论是说话、做事还是斗法,都只有一路狠辣的横冲直撞。
气势颇为可观,可到底差了太多手段,差了那缥缈的命数!
事到如今,又是谁,在用那些看似激烈而浓郁的情绪尝试着解决麻烦呢?
沉沉地吸了一口气,近地里鎏金炽火咒符的眼光,似是让闫见明一息间吞纳了温润的暖流一样。
那闪瞬间熏熏然的醉意,几乎要让闫见明露出赤子一样的笑容来。他仿佛飘在云端上,再俯瞰,在用极其怜悯的目光俯瞰着眼前的人。
而回应着闫见明这样慈悲目光的,是恍若雷霆与火焰交织成的光芒。
咦?
鎏金炽火咒符的焰光,似是明亮了几分……
不对——!
那雷光又是从哪儿来的?
没等闫见明想明白这个问题,可到底心生了预兆,没等那交织的雷光愈演愈烈,电光石火之间,闫见明狠狠地咬在了舌尖。
剧烈的痛楚终于让他稍稍清醒过来。
张开嘴,正要再呼吸上一口气,可是那火光中灼热的气浪里,却尽是腥甜的气息。
有毒——!
不应该如此,我已经有防备了!
那毒蛇都被打落一旁,不知生死呢。
怎么有这样的道理……
心下一慌,登时间,闫见明心中思绪纠缠的恍若一团乱麻,偏生他又知晓这会儿不该是愣神的时候,可那腥甜的气息早已经开始影响自己的心神,他竟有了闪瞬间的迟滞,甚至是对于自身的思绪有了某种不可言喻的剥离感。
他仿佛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思绪在自己的心神之中纠缠成乱麻,更要愈演愈烈的继续纠缠下去。
似乎是喝醉了一样。
眼见得那雷火一剑卷起的风已经扑打在面容上,闫见明的一手抬起,仍旧迎向了剑锋。
可另一只手,却僵在了原地——
不对,这会儿状态不对,该以双手合印抵挡这一剑!这才是最稳妥的方法!
不对,也不对,这人剑法就这么回事了,需得先解毒,丹药我放在怀中了,但有一张清神符箓藏在腰间……
不对,更不对!是非皆在人身上,不可迟疑,用必杀手段,以了结此人性命,则万事皆定!
几乎是同一时间,一道又一道念头无比清晰的涌现在他的心神之中。
可愈是这样,愈是教他彻底失了主意。
再没有任由他继续想下去的时间了。
那一剑越过了鎏金炽火,雷霆与火焰交织的惊蛰剑气,直直的随着楚维阳刺出的剑锋,洞穿了闫见明的咽喉!
前所未有的剧烈痛楚,生死之间的大危机,让闫见明彻底从毒炁的迷惑之中清醒过来。
睁眼时仍旧是清晰的人世间,可眼前的雾霭似是越来越重,连楚维阳近在眼前的身影都变得模糊了起来。
“我……我……”
没等闫见明再说甚么,他捂着脖颈,喷涌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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