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发出,忽然间,法剑悬在楚维阳身侧,剑鸣声中,心神里传出了淳于芷的声音。
“且慢!”
听庭昌山妙法的准没甚么错处。
闪瞬间,楚维阳挥出的剑指错开,落实了地面上。
“芷姑娘,怎么了?”
话音落下时,淳于芷那极其古怪的声音忽然间响起。
“这妖蛇的真灵……我是说魂魄真灵,不大对劲!”
闻听此言的同时,楚维阳一道火光烟气打落,只是毒煞之炁的余韵,登时间便直接教那妖蛇昏厥过去。
做罢这些,楚维阳方才听得了淳于芷说得这没头没尾的一句,遂赶忙追问道。
“魂魄真灵不大对劲?是怎么不对劲?照理说这妖蛇刚刚出世,心神还算是懵懂罢?便是玉蛇,随我身边这么久了,神念波动间,也还不能以魂音传递人言,一条幼蛇,还能怪到哪里去……”
正说话间,缠绕在楚维阳手腕上的玉蛇不禁扭动着,发出似乎不满的嗡鸣声。
因是,楚维阳捧起玉蛇,翻手间取出一枚碧云涣神丹,正要凑到玉蛇面前,逗弄着玉蛇,等它张开口的时候,楚维阳手腕一翻,反而将丹药直接抛进了嘴里。
楚维阳的动作并不快,玉蛇本有直接横空跃起,然后将丹药截胡的机会,可自始至终,玉蛇只是盘在楚维阳的掌心里,愈发扭动起身躯来。
眼见得此,楚维阳脸上的笑意方才更盛起来,翻手又取出枚宝丹来,小心的碾碎了,才让玉蛇一点点吞服下。
而这片刻间,淳于芷却始终沉默着。
但楚维阳知晓,她总要开口,开口说些甚么。
“那幼蛇中蕴藏的,是一缕残魂,字面意义上的残魂,连真灵都被蒙昧了去,几若风中残烛的魂魄!”
闻听此言,第一瞬间,楚维阳没去看那妖蛇,反而偏头看向身侧的法剑。
哦?这是又一位淳于芷?又要传我一宗法统的机缘?
正这般想着的时候,接连的碎裂声便从瓮中传出。
再看去时,又有三条妖蛇出世,都是一般无二的萎靡模样。
这回,楚维阳反而觉得,大概会是甚么麻烦了……
搜魂魄血煞左道
片刻后,木质道殿外面的空地上,楚维阳垒土成丘。
小丘不过寻常人半条腿高,正中央处修得平整,划出八道斜面来,边角处摆着八枚玉符,以应后天八卦。
而在八枚玉符的包围中央,则是最初时那被楚维阳毒晕过去的妖蛇。
这会儿,立身在土台前,楚维阳一只手捏着一根线香,以掌心翠玉火将之点燃,缭绕烟尘弥散之间,楚维阳的口中更有含混的声音,恍若是呢喃般捻着咒言。
只倏忽间,再看去时,四下里无风,那袅袅烟尘却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尽数汇聚在土丘平台上面,将那妖蛇层层叠叠的包裹起来。
楚维阳含混的声音喑哑且低沉,愈发映衬着岛中的寂静,映衬着眼前变化的诡谲邪异。
不过时过去,当楚维阳手中的线香烧尽,最后一抹赤红的火光在楚维阳的指尖随着倏忽间的腾跃,化作灰烬与尘埃,消散在指尖的磋磨之中。
与此同时,楚维阳口中含混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他仔细的端详着土丘平台。
紧接着,随即有晦暗的灰色烟气从妖蛇的鳞甲缝隙之中散出,又在半悬空处,渐渐地凝结在一起,化作虚幻而朦胧模糊的上半身神形。
仔细端详看去,是一个面容狰狞,满头角质鳞片的老者,他面容上扭曲的皱纹里似是写满了痛苦,仿佛魂魄真灵在溃散之前,承受了无法想象的痛苦。
这是第二次,楚维阳看到有人的魂魄真灵悬照在外。
只是不同于昔日里淳于芷魂魄真灵的灵动,这会儿呈现在眼前的老者,像是陷入了某种漫长的昏厥里面,仔细看去时,对于外界的变化毫无感应。
或许,这便是淳于芷所言说的真灵蒙昧了。
而与此同时,淳于芷似乎也从老者的昏厥里瞧见了些跟脚与真髓。
因是,心神之中,淳于芷清丽的声音中竟带着些惊叹,仿佛见到了甚么经年难遇的稀奇景象一样。
“虽说听那莫道忠言说过了,他们莫家尽都是妖人,可万万没想到,都这样年景了,还能瞧见修行血煞道的余孽……”
闻听此言,楚维阳随即精神一振。
又是未曾听闻过的事情,只是瞧见字眼里带着“煞”字,楚维阳遂猜测,以为是甚么魔道中失传的法统。
“哦?这又是魔门哪一宗的后人?”
闻听此言,淳于芷复又嗤笑一声,似是极其不屑。
“哪一宗?说是法统都算是抬举他们了!所谓血煞道,乃是多年之前,左道旁门里面的一支,讲求的是摒弃周天经脉,而养炼血中元灵,认为此是肉身宝药,成道之基。
可一口炁是先天真阳,一身血却尽都是后天的轮转,诚然,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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