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来,在灾劫还没开始前的时候,这里还是百蛇列岛莫家的地盘呢。
如今灾劫的余韵还未曾彻底过去,便言称是在了火鳞岛的掌控下。
到底谁才是初来乍到?
思量及此处,楚维阳遂又开始惦念着那两船人了。
他们带走的哪里是两船血煞道修士,他们分明是在坏楚维阳的修行进境!
叱咤雷霆发指端
“知不知道那是甚么妖脉之力?”
“晓不晓得这火鳞岛上,都是甚么样的人物在坐镇?”
“还有,他们之前有没有做过类似的事情,收拢血煞道修士他们已经开始了多久时间?”
面对着楚维阳一连串的困惑和疑问,原地里,裴文礼却只得艰涩的笑着,一问三不知。
楚维阳倒也能够明白,在裴文礼去到那处坊市的时候,甚至直到他从坊市带着人离开的时候,都未曾能够知晓还有这么一个名唤火鳞岛的势力。
第一次知道时,便是茫茫大海上面的道左相逢。
除却短暂交锋的闪瞬间经历,除此之外,裴文礼与这火鳞岛没有过分毫的牵系与往来,他自然无从知晓这些事情。
许是想明白了这一层之后,楚维阳遂也止住了愈见散漫延宕开来的心绪。
他远远地眺望着裴文礼来时的方向。
筑基境界的磅礴神念笼罩而去,目及之地,皆无甚么修士的行踪藏匿。
而没能在裴文礼妖脉枯竭之后继续尾随而来,这在展露着那火鳞岛一行人的行事态度的同时,更教楚维阳大概猜度到了火鳞岛的底气。
这火鳞岛大概是有实力的,但想来不大多。
不然,楚维阳无法相信,在这茫茫外海里面,还有这般行事“彬彬有礼”的势力。
但只要无从窥见得全貌,楚维阳便不会依照自己一拍脑子的猜度便莽撞行事,而且此时间对于楚维阳而言最为紧要的,也非是那忽然出现的火鳞岛本身。
对于楚维阳而言,最为紧要的事情从来都只是他的修行,换做是如今而言,便是那些在坊市之中的血煞道修士。
这是眼前楚维阳鼎立道场,一切的根本,一切的核心。
余者,皆是次要。
一念及此,楚维阳遂定下了心中的想法来。
“那坊市之中,大概还有多少血煞道修士在?”
闻听得此言,裴文礼终于心神一震,从一问三不知的窘迫之境中挣脱出来,赶忙急迫的与楚维阳说道。
“回禀道主,大抵还有二三百人,不过大都妖脉驳杂不堪……”
楚维阳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那不重要!若要你再去一趟,你有把握劝说多少人来岛上?”
话音落下时,愈见裴文礼这里精神振奋起来。
“五成……不!六至七成!”
楚维阳脸上露出了笑意,可是看向裴文礼的时候,却在不断的摇着头。
“想清楚再说。”
许是曾经生与死之间的磨砺,教此刻的裴文礼不复有丝毫的迟疑,他很是果决且坚定的开口道。
“六到七成!我一定为岛主带回来六到七成的血煞道修士!”
闻听得裴文礼这般说,楚维阳终于才又点了点头。
“好,岛上现有的这些人手里,随便你挑,弥补妖脉之力的药汤你若是需要,随时与贫道提;我只要你在最短的准备时间之后,再启程去一趟海岛坊市,争取在火鳞岛的那一行人之前,将人都带回来!
路上倘若是火鳞岛的人再追上来,这一回你带足了人手,不要求你将人家也反擒住,可是,需得为贫道保证,这些人不能再有失!
事情做成了,你便是这灵浮岛上第一个被贫道传授血煞道法门的人!你该知道这意味着甚么!血煞道的手段在我眼里也不值得甚么,贫道容得下你晋升筑基境界!
可若是不成……”
楚维阳复又欲言又止起来,只是摇了摇头,却没再说些甚么。
他知晓,似裴文礼这等历经过生死折磨的人,区区一两句话,撼动不得他的心魄。
楚维阳只需要将自己的心意完完整整的说出来,将意思传达给裴文礼听,剩下的,任由他体悟与发挥。
楚维阳只看结果。
于是,原地里,裴文礼抱拳拱手复又是郑重一拜。
“仆,遵命!”
话音刚刚落下,眼见得裴文礼这里折转着身形,便要追着那一行人往海岛中去。
忽地,楚维阳复又开口,唤住了裴文礼。
“对了……你若是还有余裕,便在坊市中打探打探,这火鳞岛到底是甚么来路,此事不强求,能问出来最好,没消息也无妨。”
闻听得此言,裴文礼复又应诺,这才匆匆疾行着,不见了身影。
原地里,楚维阳立身在海滩上,看着远方无垠辽阔的景象,复又将火鳞岛的事情自心中思量了一遍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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