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此,楚维阳这里符阵之道的成就越高,在师雨亭的眼中,则是代表着淳于芷已经“领先”自己越多!
早先时没人争没人抢的时候,师雨亭尤还犹豫着,唯恐一朝认定,会要所托非人,以丹胎之躯,逢迎筑基小修,未免太过教人羞恼了些。
可如今真个碰到人来争了,师雨亭登时间,遂像是换了个人一般。
于这般如临大敌之间,终于,属于师雨亭的丹胎境气度一点点迸发开来。
她那温柔的声音里,罕有的带了些不寻常的果决。
“青荷,以玉简传讯回船舫上,虽说宴饮还未结束,但是有些事情要提早准备起来,要等到公子离开镜缘仙岛之后,便开始为他的声名进一步造势!”
“玄元两道的人都懂些甚么!以为开个甚么丹宴法会,彼此间喝得面红耳赤,然后相互间吹捧几句,就算是完事儿了?就算是抬出声名来了?”
“教外门的弟子们做好准备,这头半个月里,教她们好生引导着,谁也不要主动提,但谁都要提及,要教来船舫的诸宗修士为这一代玄元两道修士谁才情更高这件事情吵起来,吵个不可开交!”
“不怕弟子们偶然间说错个一两句话,就怕这群人吵不起来!”
“必要的时候,在不伤及谁性命的情况下,最好有人因此而大打出手!”
“等声势鼎沸之后,再寻个由头,以退而求其次的方式,教诸修在玄元两道‘势不两立’的前提下,论证一下太阴雷法和神宵宗雷法的高下,进而转到公子的身上。”
“再之后,刻意寻哪个痴人,隔空表达一番爱慕,再勾出人火气来,注意,一定要有火气!惯常气血上涌的人才不具备着长久地心神清明!”
“等为了这些好生超过一场之后,再转到地师手段上来,多安排些人,将这场斗法上面的高邈玄奇以一种模糊且夸张到失真的方式,反复的诉说给人听!”
“紧接着,品评一下历代散修之中地师天骄在同样的境界层次之中的时候,都是甚么样的成就,然后,透过这样的方式,将‘公子便是这一代地师传人、符阵宗师’的念想,烙印在所有人的心神之中!”
“最后,必要的时候,为师不合适,便由你出面,言说早早地潜龙在渊的时候,便已经被公子所折服,主动逢迎,奉公子为主,以嫡传身份为奴婢,用百花楼修士向来有乘风而起的识人之能为佐证……”
“总归,要用烈火炼真金的势头,为公子聚起坚实的声名气势来!”
“以色侍人,终非长久之事,要教公子看到百花楼的修士,别有切实的好处!”
撩拨心幡论幽寰
说罢了这些之后,青荷依言将玉简中的内容梳理完善,随即一道法印打落,引着包裹在四壁上的须弥之力显照在身前,倏忽间包裹着那玉简,只一道灵光飞遁,便不见了踪影,原地里甚至连灵光显照的余韵都未曾残留。
而此时间,师雨亭复又探看了窗棂一眼,瞧见这会儿走下了玉石法坛的楚维阳,已经立身在人群之中,正与白骨观道子为首的一众人低声攀谈着甚么。
见得了这些,尤其是又仔细观瞧着琅霄峰上的声势,有了这一场斗法,大抵短时间内,楚维阳这里该落得清净了,师雨亭这才挪开了目光,施施然从趺坐状态站起身来。
这会儿,仿佛青荷早先抚琴时的玄音妙曲还在自己的耳边回响着一样,师雨亭轻轻拧动着腰肢,仿若在心里仍旧随着某种韵律而翩翩起舞着。
便像是青荷对于乐道的喜好一样,不论甚么虚浮的目的,只论及爱好本身,师雨亭本就是极喜欢舞蹈本身的。
此时间,伴随着师雨亭腰肢的拧动,那一身素袍与纱衣的下摆摇晃着,荡起阵阵香风,正逢此时,师雨亭自己也低头,正看到衣袂纷飞的起落。
忽地,师雨亭身形顿了顿,似是在思量着甚么,不一会儿,又脸色略显玫红的抬起头来,正看向有些不明所以的青荷。
“这一身素袍与纱衣,还是太厚实了些,为师去换身轻薄些的,对了,荷儿,你正好想一想,等会儿,咱们多演练一场,你奏《白玉笛曲》,为师……为师试一试惊鸿舞!”
话音落下时,许是自己也羞着,不等青荷这里的反应,师雨亭便先一步往屏风另一面走去,兀自换取衣裳了。
而原地里,青荷先是哑然,继而是像自家师尊一样面色浮现出红晕来,最后竟是哑然失笑的表情。
瞧瞧,刚刚是谁说以色侍人不得长久的?这转眼儿,便想着要教公子多享受些百花楼的曼妙了,自家师尊这张嘴,真个是浑说甚么也是。
要知道,“吹白玉笛,作惊鸿舞”,即便是在百花楼所传承的那些以色娱人的舞蹈之中,都足以排在前列。
“乘风而起,妖娆惊鸿……”
……
镜缘仙岛上,九峰环绕在边沿,正中间处方是山峦显照,高高耸起,而在这山峦与九峰环绕之间,则是一片平坦开阔的大片空地。
这些空地本身,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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