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五层各不相同,仔细感应去时,更有森森阴寒之感。
最后端详着那木塔的大略,楚维阳越看越觉得古怪,好似是五座棺椁木雕相互堆叠一般,庄重里透着些邪异。
而与此同时,老龙王的声音响起。
“这其中封存着的,是五道金丹境界妖修的残缺真灵,原也是以五毒印证五行,要用蟾蜍妖修的魂魄养炼出玄龟神形来,要用毒蛇妖修的魂魄养炼出青龙神形来,要用飞天蜈蚣的魂魄养炼出火凤神形来,要用壁虎的魂魄养炼出白虎的神形来,要用蝎子的魂魄养炼出麒麟的神形来。
五毒、五瘟、五行……想法很是大胆,自从以五色镇魂木开始养炼之后,这宝棺辗转流落到老夫手中,已许多年过去,成与未成,没开启仔细观瞧过,老夫也是说不住的,但朦胧感应而来,原本五毒妖修的魂魄,泰半神形尽都溃散了去,连原本的真灵也在养炼之中变得残缺,许是散了,许是真个有所变化……”
说及此处时,玉树龙王猛地一抬头,看见的却是楚维阳有些懵懂的眼神。
于是,老龙王一挑眉头。
“小友,你定周天之数胜场的时候,老夫予你的那枚玉简,那其中传承的宝器炼法,你该不会是连看还未看罢?”
圣宗法五蕴天罗
听得老龙王的说法,看着那掌心托举着的五色木棺。
楚维阳自始至终很是懵懂的。
五行他懂,五毒他也懂,甚至五行毒煞他都能懂。
但是以五瘟通五毒,以五毒炼五行,这是楚维阳听都没听过的说法,于五行之道未见,于五毒之道未闻,乃至于自鬼煞阴冥之道中也未知!
他只是觉得养炼五道金丹境界妖修魂魄的那位前辈,思绪太天马行空了些,太异想天开了些。
甚至,太暴殄天物了些!
用这样珍贵的魂魄真灵来做印证,楚维阳只觉得暴殄天物!这和拆了自己的宝器只为一时逞能的刘玄甫有甚么区别?
果真有如此财大气粗耶?
想到了自己所掌握的玄真宝鉴,楚维阳再看向那木棺上几乎肉眼可见的岁月光阴落下的斑驳痕迹,心中只觉得痛惜。
这样漫长的光阴岁月过去,许多事情已经成为定局,纵然是自己有鬼煞阴冥之道的至宝,也无法再弥补那真灵的残破。
而直至开始以阴冥鬼煞之道的角度开始思量起这些来的时候,楚维阳都未曾觉得,这件不知道该不该算是宝材的“宝材”,能和自己有甚么样的密切干系。
直至老龙王提及到了那枚传承玉简。
楚维阳不明所以的抬头看去,正迎上了老龙王的目光。
老龙王笑着开口道。
“果然,小友这是还未曾看那部传承玉简?无妨,现在看也是来得及的!这一息光阴岁月定格,这延展开来的一息,纵然无法教小友修法,可是静心参悟一部宝器炼法的余裕还是有的,以小友神魂之坚韧,许是也只会回返洞府之后觉得些许不适罢了。”
听得了玉树龙王的建议,楚维阳几乎没有过多的犹豫,一翻手之间,便已经将那枚玉简捏在了手中。
这玉简本就是赠给了楚维阳的,甚么时候看都是看,况且,此时间楚维阳早已经被玉树龙王所言说的话给勾起了心神。
于是,一念及此时,楚维阳遂低头看去,一边用指尖摩挲着那玉简古拙且质朴的表面。
其上无有分毫的篆箓痕迹,只有边沿处以层叠的云纹交缠,作为装饰。
偶然间,能够从中看到灵光的流转,但也极尽晦暗,教人无从瞧的真切内里所承载的意蕴。
一部宝器炼法的传承玉简,其晦涩程度,甚至远超那些无上功诀。
这实则才是楚维阳最初拿到这玉简之后,数日之间始终不以为然,甚至将之忘在脑后的缘故所在。
而此刻,楚维阳方才从玉树龙王的话语之中,隐约感触到了这传承玉简那晦暗意蕴背后的不同寻常。
于是,当楚维阳捏起玉简,将之贴在眉心处的时候,霎时间,几乎就在楚维阳的念头稍稍探寻而来的时候,没有甚么禁制的显照,没有甚么灵光的迸发,只是霎时间,浩如烟海的古篆文字,尽数显照在了楚维阳的心神之中!
“五蕴天罗法伞,承霄接命华盖……”
分明是传承玉简,可是在这一刻,那玉简上的晦暗灵光却未曾有分毫的阻隔和迟滞,甚至在楚维阳气机感应去的时候,陡然间变得前所未有的跃动。
连带着,当这些繁浩文字洞照于楚维阳心神之中的时候,连带着那古篆文字化作的洪流,在楚维阳心神之中的贯穿与蔓延,都显得前所未有的相谐。
仿佛不是甚么陌生的传承从玉简烙印在楚维阳的心神记忆之中,而是一段被遗忘的记忆,重新被楚维阳所唤醒。
不是偶有所得,而是失而复得!
而当那些繁浩的文字与图录尽数被楚维阳所烙印、参照、洞悟的同时,楚维阳也终于明白了缘何玉树龙王会有此问!缘何玉树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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