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一层的高卓义理。
此刻,碧蓝灵光涌现,将楚维阳的身形包裹在其中,只是这灵光不曾飞遁而去,而是浑如一团浑圆的水光一样,虚悬在半空之中,偶然间的灵光兜转之间,能够看到楚维阳的身形像是介乎于虚,介乎于实之间,凌空趺坐,以一种奇异的状态入定观照,洞见真无幻有。
不时间,甚至能够看到更为幽深的法力与灵光在这碧蓝遁光之中进一步涌现。
浑似是甚么天地异象一般,有一口散发着幽深寒气的水潭从楚维阳的身后虚悬而起,内里繁浩水汽翻腾不竭,水潭的石壁上更是有着一道似是栩栩如生的石雕被蒸腾的水汽若萦绕,那水汽像是显照着寰宇诸相,不时间,有着六十四诸卦气韵显照。
更进一步,又有着玄光涌现,陡然间,一道朦胧的幻影显照,在由虚而实的变化之中,显照成九面玄龟的身形,周游之间,复又落在楚维阳的身下,浑如那玄龟法台一般,将楚维阳的身形稳稳地托举在悬空间。
几乎就是在楚维阳初涉身融五行之修法的第一瞬间,《水遁法》的意蕴便打入了楚维阳的五行道法之中,几乎像是自然而然的牵引,教《云霁经》的寒潭与演灵咒的玄龟相继演化与显照。
紧接着,在这种有形的外象显照的同时,磅礴而朦胧的意蕴更是深入了楚维阳水行之道的义理与根髓之中。
霎时间,是《道衡图》的部分义理被激活,那是水行之道之中,形与神相合一的蜕变与升华,在教《道衡图》本就高卓的义理愈见得圆融。
继而,这种蜕变与升华的蒸腾气机,更是冲霄而起,灌入楚维阳天顶的闪瞬间,便接驳上了《道衡图》!
浑似是,一法通,而诸法皆通此道!
只是不等楚维阳于此般一气贯通之间有甚么曼妙的感触,下一瞬,楚维阳的身形一晃,便从这种玄景之中跌落。
嗡鸣声中,楚维阳甚至无法维持悬空趺坐的身姿,而伴随着身形的剧烈摇晃,闪瞬间,则是那碧蓝灵光的支离破碎。
风拨幡动第一声
楚维阳也浑没有想到,这深入参悟《水遁法》的过程,在一开始的时候有多么的顺利,在后面的修行过程之中,便有着多么的艰难。
事关因果与运数的道法,似乎也将变化尽数映照在了因果与运数上面。
太长久的时间以来,楚维阳声名之煊赫,底蕴之浑厚,气运之旺盛,都不曾教他在修法上再感受过这般的困顿。
这不只是一个层面的困顿,而是全方位的困顿!
于道与法的层面而言,几乎就在身融五行的意蕴贯穿,教楚维阳形神合一,以水相毒道功诀与演灵咒的相熔炼为一,圆融《道衡图》的同时,贯穿接驳去《道周图》的过程里,第一次,楚维阳感受到了道与法修持与养炼之间的失控。
那不再是楚维阳以自身的义理和底蕴为指引和约束,教自身的道与法在既定的路上一步步稳定的进益着。
那是道与法在自行的化生着自然而然的演变,进而通过这种自然演变,以沛然之力,推动着楚维阳大步疾行一样的往未知的方向走去。
楚维阳无从知晓这一方向的前路上到底是甚么在等待着自己。
楚维阳更无从知晓自己这般沛然进益中的意蕴所在,他只是能够被动的感受到进益的变化而已。
好在,这样的失控只持续了一闪瞬的时间,在从那种境界之中跌落下去的闪瞬间,楚维阳便主动洞照着《尸解炼形图》,以心神为刀,接连斩落向了《道周图》与《道衡图》,将那闪瞬间两道图相贯连之间的一切进益尽数都蛮横的抹去。
好在,一瞬间,再迅猛的进益也没有累积太多,更不曾切实的融入楚维阳道法的根基之中去。
他楚维阳,同样有着斩道存真的决心!
继而,当楚维阳再审慎的洞照内周天,确定所有的不谐之进益已经尽数被抹去,浑无半点后患之后,楚维阳方才松弛下来,感应着这变化的因由。
其实,说白了,便是楚维阳的符阵之道的底蕴与地师一脉的底蕴,已经无法支撑他再进行这般高卓层面的蜕变与升华。
盖因为这形神合一的路过于高卓了些,尤其是当这种蜕变的过程,涉及到了道图的交织与共鸣,已经从遁法的领域,跃升到了符阵之道与地师一脉风水堪舆之道的相互交融。
切实而言,楚维阳真正的具备着符阵之道的浑厚底蕴与才情,这也是刚刚那一瞬间,哪怕在懵懂无知之中,仍旧能够有所进益的缘故。
但同样的,与之相对应的则是楚维阳地师底蕴的“枯竭”。
他于此道所具备的,乃是别样的阴灵所承载的底蕴与才情,仔细回朔而去,地师之道的底蕴,是自火鳞岛的筑基境界女修士殒命之时伊始,所开始一点点累积,连杏黄幡旗的原本器胚也是得自那时。
至于后来,真正展露出繁浩的声势,也不过是在火龙岛上,将一众别具才情的血煞道修士进行了收割与归拢。
可是说来,再别具才情,身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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