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
这尽都是世人惯爱看的戏码,具备着极强的传播力度。
水已经搅浑之后,上明宫的谋算落空,再这样接二连三的重复最初时的谋划,接连定胜中,面对着散修,许是楚维阳这里蓄不出甚么势来,但是上明宫的声势在这一局中怕是要不断的跌落下去。
心气儿散了,再好的谋算,只怕也难成甚么事情了。
“怪哉……”
正兀自沉吟着呢喃自语的时候。
许是猜度到了楚维阳的心中在思量些甚么,紧接着,齐飞琼才意有所指的开口言说道。
“师兄,只是这回,这一行人却不是从天宁道城过境,入的外海,而是……而是从天武道城!”
倏忽间听得了曾经甚为熟悉的字眼,这闪瞬间,竟教楚维阳有着些许的恍惚感觉。
“怎么会是天武道城?张家……不对,是张都!”
“只是观瞧昔日酒会丹宴,再看伐火龙岛事宜,张都行事不是没有章法,不是没脑子的人……”
“自天武道城入境,这样明显的疏漏,他怎么会疏忽了去!”
“除非是……是有意为之!”
“这是上明宫最初时用的伎俩,这是在告诉贫道,他在和上明宫的人相处在一起么?是在告诉贫道,他身边那人,便是谋算贫道的人之一么……”
楚维阳轻声的呢喃着,只闪瞬间便思量到了许多。
而于是这般思量着,楚维阳才又明白过来,缘何齐飞琼这里会有心气儿不顺,被打断了思绪与灵感只怕还在其次,这一回,许是连带着将张都也恨上了。
只是又听得了楚维阳所言,明白这背后许是还有波折,因而齐飞琼这儿脸色才稍稍见缓。
但她仍旧沉默着一言不发,只温驯的低下头,将脸颊贴在楚维阳的胸膛处。
她知晓,这已经不再是她该管的事情了,作为皇华宗炉鼎法一脉的传承,认定了真正的主人,便该明白分寸与边界在何处。
这会儿,反而是楚维阳在沉吟与思量之中轻轻地拂过了齐飞琼那轻柔的发丝。
“无妨,他大抵是真个想要朝着贫道释放些善意的,再不济,也是在风波里给自己留条后路,留条活路,且看他如何选择如何做了,但至少,只要不出现在灵浮岛的左近,贫道便不会伤他性命,总不好教皇华宗面上太过难看,这也是看在师妹的面子上。”
闻听得此言时,反而是齐飞琼更见的温驯神情。
也足见楚维阳这里将百花楼妙法化用的厉害,她像是被楚维阳的话,勾动的体内真龙气息涌动。
“师兄,等晚上……妾身想着,这锻体之道,也该洞入门扉了罢……还请师兄多费些心力……近日里,地宫煞池的元炁累积的厉害呢,都是这滂沱大雨的缘故……”
……
镇海道城,神宵宗驻地。
此刻,宽大的庭院之中,是允寿在庭院之中不断的来回走动着,道人半低着头,沉郁的脸上尽都是暴怒前竭力遏制的激涌神色。
而在庭院的一边,浑如姑射仙子一般的允函,这般冷清出尘的仙子,此刻也罕有的七情上面,展露出了些许愠怒的神情。
在允函的身旁,是小师妹允净,在低声与允函诉说着甚么。
“五行宗的门人不晓得发了甚么疯,我与二师兄、三师兄、四师兄在外面走得好好的,齐皆遭了五行宗门人的为难,两三句话说得冲了些,便只得做过一场。
只是这回忒蛮横不讲道理,彼辈不讲面皮,只一味人多打人少!
吾等术法或五行或水火阴阳均衡,尚还能进退宽裕些,反而是二师兄,虽杀伐手段最甚,可只善金行雷法,如此五雷不谐之间,遂教人出手伤及到了道法根基,错非是吾等几人都在身侧,将二师兄抢了回来,否则怕是……”
听得允净这般言说,允函脸上的愠怒神情更甚,隐约间看去时,眉宇含煞,浑似是有类自然雷霆天象一般垂落无边威严。
只是允函不知想到了甚么,又问向允净。
“大师伯人呢?”
闻听得此言,允净先是看了眼允寿,才又低声言说道。
“听大师兄说,数日之前,便有人玉简传书,邀大师伯远去了,当时大师兄没怎么注意,如今回想,或许玉简传书的便是五行宗的大修士!至今,还未见大师伯回转呢!”
而也正此时,北面房间内的静室,缓缓地有门扉洞开。
却是允兴皱着眉头从静室中走出来。
允兴善以水火二雷内炼铅汞,虽说丹道外炼手段寻常,但却也是极通丹道意蕴的人。
只是这会儿,迎着一众同门的目光,探看过二师兄允平的伤势之后,允兴却只得愁眉苦脸的摇了摇头。
“伤及了丹田,连带着脏腑宫内尽都是内伤,需得寻宝地,引外气来蕴养,只是回返宗门路途遥远,大师伯又不在身侧,若是五行宗门人要再下死手……”
说及此处,允兴遂缄默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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