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参合三元这样直白的字眼,是元门说法。
玄门修士言称此道,好曰“房中术”。
于是,允函好似是真个感受到了窒息的感觉。
“房……用……房中……”
允函尤还在结巴着说不出囫囵字句来的时候,楚维阳却甚是平静的反问了一句。
“难道师妹不想见证自身五行雷法修业,在古史之中的至高成就玄景么?”
楚维阳这句话说得甚是平静,就好似是在问——贫道有一道宝贝符篆,师妹你要不要来看一看。
可也正是这样,反而教允函被震住了。
“可……我不是很懂此道……”
“师妹放心,贫道保管教会你。”
说话之间,楚维阳呈现出来的,是一派此道方家的宗师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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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维阳自然不会是在与允函说甚么顽笑话。
再度逢面的约定是允函自己定下来的,这一回来道场登门拜访也是允函主动请缨要做的事情。
就像是曾经允函的主动开口邀请楚维阳斗法,一次又一次要求楚维阳全力出手的斗法一样。
那略显得矛盾的气质,在允函的身上并不是如同阴阳一般均衡的两面,她对于某些事物的跃跃欲试,事实上远远地胜过偶然间羞愤时的避之不及。
就像是这一刻,五行雷法昔年时曾经更上层楼的鼎盛玄景是甚么样的,这件事情本身,对于允函具备着极大的吸引力。
因而,在面对着楚维阳那像是“有一道宝贝符篆要不要看一看”的邀请时。
允函可耻的心动了。
霎时间,心神之中,泥丸宫内,灵台之上。
允函只觉得那魔影所传递来的炽热,要像是化作甚么峥嵘的无上魔焰,而哪怕这会儿焰光还未缭绕着显照出来,允函都已经先一步感觉到了自己神形的融化,像是要有着最不坚韧的那一部分,要在融化的过程之中,与那魔焰本身融为一体。
不是成为焰火的资粮,而是彻彻底底的融为一体,是要自己神形的一部分,便是那魔焰本身!
许是也正这一步,意味着允函在属于她自己的“伏魔道途”上彻底的有着明晰的精进。
因而,现实的甬道之中,将允函将手扬起,复又递到楚维阳的面前,任由楚维阳牵引着,直往地宫走去的过程之中。
甚么窒息感,甚么紧张感,甚么羞愤感,霎时间,尽都烟消云散去了。
她恍若是又恢复成了那个眼里只有清净修行的姑射仙子。
而与此同时,允函的婉转声音也有条不紊的响彻在了楚维阳的耳中。
事关古五行宗的道法盛景,事实上,哪怕是神宵宗历代先贤传承的故纸堆中没有那明确记载着这般玄景的只言片语,但历代先贤,将五行雷法推延至某一境界的绝巅,驻足于尽善尽美的圆融之中时,未尝不曾思量过更进一步的前路。
因为神宵宗的诸般古籍之中,至少记载有先贤们对于此道的推演与猜度。
尤其是最为古老的那一批典籍,彼时,许是还有着古五行宗时便存活下来的耄耋先哲,饶是为了避讳许多事情,不敢将真正的玄景落于文字,但或许会将其意蕴与义理用别样的方式传承下来。
因而这意蕴与义理在两三代人中显得极尽于鲜活,是他们修法的心念所在,于诸道皆有启发,故而等这些先哲再推演古路时,便在字里行间,不自觉的展露出了这般的意蕴与义理。
故而,当允函亲自口述着那些古老典籍手札之中所记载的珠玑文字的时候,楚维阳甚至有所恍惚,恍惚中只觉得他所听闻的,不是神宵宗的手札,而是五行宗的手札!
果然,那种古拙质朴的高上义理,实则在那个久远的时代仍旧是一脉相承的。
但楚维阳也能够随之猜测到,当神宵宗后来渐行渐远,真个自玄门鼎立出无上雷法的声名之后,这种有类于五行宗道法义理的手札典籍,便注定要因此而被束之于高阁,纵然不被毁去,也注定蒙尘。
而也正因为有这样一番境遇,楚维阳将那古拙质朴的高上义理听来时,更是甚为感慨。
真真是满篇珠玑字句,极尽于微言大义。
不少的字句,甚至被楚维阳烙印在了心神之中,只觉得对于五行道法的底蕴有着提纲挈领一般的点化之妙用。
“因而来说,诸先贤的看法是统一的,只单论遁法也好、雷法也罢,尽都是五行之道在不同领域的极尽圆融,但遁法是以身形融天地,雷法是以寰宇映心神。
若要论及两道之兼修,道法交织与共鸣之间,便无可避免的要从五行的圆融鼎盛之中,朝着阴阳五行的义理去演化,一面是雷,一面是遁,此阴阳,乃生灭之道。
但自然生灭,仍只是天地之法,映照于身心之中,则是性命根髓,此也直指无上修业之本意,旨在长生久视,而师兄也曾经说过,道躯三元,方才渡世之舟!”
闻听得此言时,楚维阳若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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