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道友所说,看似是有理,实则尽都是妄言!这天底下的事情在剑修的眼里没有那么复杂,唯生死与胜负而已,活下来的,赢了的那个,才有资格去与人言说甚么声名与因果;死了的那个,输掉的那个,没有资格提这些。”
而伴随着卢北海的这句话切实的落下,霎时间,这一行五人的脸色登时间变得极度难看起来。
他们那极尽于复杂的表情,浑似是走在路边,却忽地被那泥泞之中跳出来的人蛮不讲理的锤了一拳,等再偏头怒目而视的时候,随即便是污秽和泥泞劈头盖脸的砸落下来。
于是,那冷厉的神色消减,是无边的愤怒神色从他的面容上展露出来。
他死死的盯着卢北海的身形。
“哈!好大的口气!你这是欲要与贫道决胜负?定生死?你可明白自己在说些甚么!”
话音落下时,卢北海平静的点了点头。
“可惜了,你们是承乾一脉,而不是太阴一脉,更不是截云一脉的靳观,否则,今日真个遇上了,才该是贫道有一番因果要了结呢!”
话音落下时,卢北海这里,争鸣的剑意倏忽间冲霄而起,裹挟着厚重的水汽,霎时间看去时浑似是一道煞白的烟柱,与此同时,道人手中的法剑扬起,剑锋遥遥指向了那为首之人。
“道友到底叫甚么名字?算了……也不是很重要了。”
话音落下时,漫天的水汽裹挟着无垠的剑光,便已经随着那踏在剑气天河之上的青袍身形,一同朝着承乾一脉的道子袭杀而去!
唰——!
各成果一言注命
惊鸿一跃之间,卢北海乘风踏烟而行,漫天水汽弥散成煞白的烟气,切实的显照出了剑气天河的模样。
只是当卢北海的身形真正腾跃而下的时候,倏忽间,剑气天河兀自溃灭开来,汹涌风暴卷动着卢北海的衣袍猎猎作响,只是待得卢北海再一步踏出的时候,这裹挟在身周的凛冽风暴,竟也好似是成了他声势与道法气韵的一部分。
这一袭青袍,便是剑气;那漫天的剑气,便是这一袭青袍!
因而,当卢北海手中法剑的剑锋挥舞出来的时候,若羚羊挂角一般,风水尽皆在这一闪瞬停滞,又好似是连带着那汹涌的剑气风暴也融入进了这一剑之中。
砰——!
电光石火之间,迎着那剑宗承乾一脉道子的攻伐,卢北海这一剑挥出,剑气明光兜转之间,登时间将一道先行抵至的剑印直直斩击开来。
紧接着,大步疾行之间,那似是溃灭了去的汹涌剑气风暴再度显照,回旋的风浑似是一道无形的磨盘,登时间,乃至于将剑宗道子挥舞而出的雄浑剑气都裹挟在了其中。
呜咽的狂风声音大盛!那风声之中有着剧烈且刺耳的磋磨声音,那是卢北海的剑气漩涡在与另一道剑气相互间纠缠的结果。
部分在相互磋磨的损耗之中溃灭,那彼此间的剑气明光倏忽间变得黯淡起来,复又在下一瞬间猛然变得明亮,进而在这种几近于极限的明亮光芒之中崩溃成纯粹的灵光尘埃。
但还有部分剑气裹挟着另一部分的剑气,在那兜转的漩涡之中相互间交叠,一面以切实的优势压倒了另外一面,那损耗的剑气部分得以补充,甚至因着补充,声势尤甚方才,复又加上那些灵光尘埃也被裹挟进了其中。
登时间,那剑光漩涡搅动着灵光尘埃蒸腾而起的烟尘,浑似是霞光一般,卢北海的身形分明离着剑宗道子愈近了些,可偏生在那烟尘雾霭的遮罩之中,竟愈发的教人瞧不真切。
最后,是法剑劈落,在破开剑印与剑气的同时,切实的斩击在了剑宗道子隔空祭出的宝剑上面。
登时间,剑脊不住的嗡鸣颤抖之中,那宝光稍显的黯淡,随即复又化作了一道剑光,倏忽间回返剑宗道子身周的时候,浑似是一道明光化作的纱衣垂落,一时间,剑宗道子的身形竟显得兼具虚实变幻一般。
与此同时,愈来愈多的迷蒙水汽开始在天地间弥散开来,复又被剑宗道子很好的利用,愈教得那兼具虚实的身形显得鬼魅莫测。
掌剑合击,天海同色!
如今看,这临近宝瓶江畔的地界,竟浑似是成了剑宗道子的主场一般。
甚至是刻意的为了扰乱卢北海的心神,愈来愈多的水汽雾霭不断地裹挟而至,好像是在用这种明晰间的变化,无声息的告诉卢北海,此长彼消的道理。
但面对着这样的变化,自始至终,卢北海似是都无动于衷,甚至自始至终他的步伐频率和幅度都未曾有着分毫的变化。
不论剑宗道子的身形折转到了何处去,卢北海随之而动,只直直地抵近剑宗道子的身形而去。
砰——!砰——!砰——!
鬼魅的身形不曾对卢北海的判断有着分毫的迟滞,掌剑合击的剑印与剑气也不曾对卢北海的斩击造成任何的阻碍。
更相反,任是剑宗道子裹挟来的繁浩的水汽,乃至于他所挥洒的剑气,在这一过程之中,都已经不知有几多,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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